吱一声,宋砚猛地停下车,转头震惊的看着白芜:“你不记得夏安祤了?”
白芜茫然:“我认识她吗?”
宋砚张了张嘴,一时竟发不出声音:白芜的症状还在不断严重,她正一步一步朝着原着对她的设定改变,原本情节里,她就不认识夏安祤,所以那股力量操控着她,让她现在也忘了夏安祤的存在。
白芜不解的皱起眉头:“你干嘛这副表情?”
“没事。”宋砚重新啓动车子,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过年前咱们去B市,一起看画展?”
白芜摇头:“画展有什麽好看的。”
“我妈住院时候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白芜脑子里依稀闪过一些片段,可很快就全部消失了,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她不由伸手锤了锤脑袋,情绪烦躁起来:“谁会记得这种小事,真无聊!”
宋砚的手握紧方向盘,喃喃说道:“白芜,你说话会一直陪着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白芜没理会,她这会儿头昏脑胀的,哪有心情关注宋砚。
将白芜送到家门口,宋砚还直接陪着她进去,直到把她交到唐婉卿手上才放心离开。
白芜脸色阴沉:她都快成犯人了,一点自由都没有!
唐婉卿本来要留宋砚一起住下的,可刚才夏安祤拉来了几个投资人,宋砚晚上得回去工作。
趁着唐婉卿出门送宋砚,白芜噔噔噔跑上楼将自己房门反锁,然後就开始化妆倒腾,她得美美的去见苏仁玉。
唐婉卿过来敲了一次门,听白芜在里面才放心离开。
白芜收拾好,将一个毛绒玩具放在床上用被子蒙住,然後轻轻推开二楼的窗户,她之前看童话觉得好玩儿,就在这里做过一个小梯子,现在正好用来逃跑。
君悦酒店,夏安祤下午在这儿邀请几个客户吃饭,这里不仅菜做的好,还有很多娱乐设施,是个很适合请客谈事的地方。
刚送走几个客户,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夏安祤挑了挑眉,她最近实在太忙了,而且听说白芜病了,就一直没找她,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她含笑走近白芜,挡住她的去路:“这麽晚来酒店干什麽?”
白芜擡头看着她,莫名有些熟悉,却怎麽都想不起来,心里记挂着苏仁玉还在等自己,于是也没多想,瞪了夏安祤一眼:“你谁啊!”
夏安祤愣住:才一个月没见,白芜怎麽变得这麽陌生?
神情动作都不一样了,就连声线似乎也变了,眼神中的冷漠戾气让夏安祤不由後退了一步:“白芜?”
白芜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她:“不要挡路!”
然後就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进了酒店,夏安祤连忙跟上去,见白芜根本没去餐厅,也没去那些娱乐场地,而是一路去了後边的住楼部。
夏安祤向来心细,立刻就怀疑起来:大晚上的,白芜一个女孩子跑酒店开房干嘛?
她观察着电梯在十楼停下,自己连忙跟了上去,可是等她到十楼的时候,早就不见白芜的身影了,夏安祤心里不由一慌,又连忙跑下楼直接去了前台。
“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芜的客人来登记过住宿。”
这家酒店有宋人杰养父母的注资,所以夏安祤一亮明身份,酒店前台就连忙帮她查了,很快就有结果:“抱歉,没有一个叫白芜的客人。”
“那麽十楼的客人有没有多人登记的?”
前台再次摇头:“也没有。”
夏安祤心里一沉,既没有白芜也没有多人登记,那就表示既不是白芜自己开的房,也不是朋友聚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最大:约会!
她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宋砚打了个电话,问道:“白芜交男朋友了?”
宋砚正在忙,闻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啊,为什麽这麽问?”
“那她大晚上来酒店开房干嘛?”
宋砚瞬间愣住:“你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