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一拍手,脱口而出:“他是当年追你的那个师兄!”
话一出口,唐婉茹和林清池顿时都尴尬起来,白芜咬了咬舌头:她这个白痴,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林清池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再次邀请:“前几天教授还提起你,说想见你了,没想到你回国了,对了,他现在还教白芜呢,去年白芜挂的科就是他给挂的。”
白芜:“干嘛提这个!”
唐婉茹也无奈看向她:“你又挂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芜低下头:“我都说了我对这个专业不感兴趣。”
林清池好笑的看着她们俩:“你这外甥女跟你可真是完全两种性格,我完全没把你们两个联系起来。”
唐婉茹也失笑,不过还是替白芜解释:“她以前喜欢的是美术,可我姐夫想让她继承家业,硬逼着她改了专业,这个专业确实不是她的强项。”
林清池了解了:“难怪总是逃课。”
唐婉茹:“你还逃课?”
白芜:她以前怎麽没发现她的辅导员还是个告状精!
话说到这地步,唐婉茹也只能随着林清池去学校见见以前的老师,再跟白芜的带课老师们打个招呼,好帮白芜斡旋一下。
见小姨终于答应去学校了,白芜心里一喜,也不要她送自己去宿舍了,挥手直接赶人:“我叫了我宿舍人来接,你们玩你们的去吧。”
说着就提着箱子跑远了,一点儿没有刚才柔弱的模样,走出二人视线,白芜才停下给辅导员发了个信息:老师,拜托您,多带我小姨到处逛逛。
“你在干什麽?”
白芜吓的一抖,擡头看是宋砚,才拍了拍心口:“你要吓死我啊!”
宋砚接过她的行李箱:“不是说跟你小姨一起来,怎麽只有你一人?”
“我小姨碰到熟人了。”白芜把辅导员和她小姨的渊源说了一遍:“真没想到,当年那个腼腆的连送个巧克力都会脸红的学长,居然是咱们辅导员。”
宋砚也感慨:“缘份真是奇妙。”
白芜叹了口气:“我小姨当年从国外留学回来,本来也有机会留在母校的,可她被那个臭无赖给蒙骗了,为了感情留在了国外,要是当年留在咱们学校,恐怕也不会受这麽多伤害。”
宋砚挑了挑眉:“你小姨在美国时也是在大学院校工作的,我前几天帮教授弄论文时,听主任提起过,学校广播站缺一个老师。”
白芜心思一动,她小姨成天闷在家里,就算没病也会闷出病的,如果真能在学校找到一份工作,她的心情或许会开怀很多。
另一边的林清池先带着唐婉茹在学校各处逛了逛,学校很多地方都重新盖过了,如果不是林清池告诉她,唐婉茹都快认不出来了。
林清池也有些感慨:“八年没见了吧,从你去美国留学後,想见你一面真难。”
唐婉茹心里波动也很大,现在才觉得兄长当年骂她没骂错,她真的太恋爱脑了,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家人和朋友,辜负了母校留在美国,换来今天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当初死活听不进去兄长的劝。
林清池自然也知道她不雅照的事情,为避免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就赶紧转移了话题,带她去看以前的教授。
刚好主任也在,主任当年也带过唐婉茹,就是她的辅导员,两人看见唐婉茹之後,立刻变了脸色,对着她就臭骂了一顿。
唐婉茹当年算是几个老师心中的宝,她学习优秀,为学校也争了不少光,就连她留学深造後,学校还一直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回来後能留在学校,唐婉茹自己也答应的好好的,後来却为了爱情食言。
主任和教授到现在提起这事还是很生气,不过二人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对于心爱的学生,哪怕她当年背叛了学校,唐婉茹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在默默关注着,在唐婉茹遭受不白之冤的那几天,年纪大了的教授甚至为了她在网上跟那些侮辱唐婉茹的网民吵架,谁也没想到,当年那届最优秀的学生会过成今天这样。
唐婉茹自己也觉得愧对学校和老师,红着眼圈低下头,任由他们骂。
林清池在一旁看的不忍心,连忙开口解围:“你们之前明明很关心她的,现在婉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就别骂了。”
教授沉着脸问道:“还去美国吗?”
唐婉茹哭着摇头:“不去了。”
主任叹了口气:“美国有什麽好的,当年劝你就是不听,等吃了亏才後悔。”
林清池说道:“老师,您还不知道吧,她的外甥女现在也在咱们学校上课,也是您的学生。”
教授问道:“叫什麽?”
“白芜。”
“白芜?”教授对这个名字还是很熟悉的:“就是那个经常旷课,还让同学帮她点到糊弄我的白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