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财师送走方淮山,就给宋砚打了电话:“方淮山把房子抵押了。”
宋砚点头:“嗯,再让他做几天美梦,好好过个年就准备收网。”
刚挂断电话,裴言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宋砚看了一眼直接挂断,她现在正在收拾方淮山,裴家和苏家暂时还动不了。
裴言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挂断,气的一把摔了手机。
裴父在一旁看着,失望的摇了摇头:“真是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拿不下!”
裴夫人气恼道:“一个飞上枝头的麻雀,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敢在言澈面前拿架子,小人得志!”
裴父不耐烦的嘲讽:“只要得了志,你管人家是不是小人,有本事你也得志一个给我看看!”
最近裴家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本来之前跟政府合作的项目就停了,裴氏面临资金压力,偏偏银行那边贷款也出了问题,不但没办法再贷款,银行已经在催促还款了,有几个合作商见风头不对,也已经有跟裴氏解除合作的苗头了。
裴父头疼的觉都睡不着,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跟市长处理好关系,将之前的误会冰释前嫌。
“我听说那宋砚最近跟他父亲关系不错,既然从她这儿没法入手,不如从她父亲那边想想办法。”
裴夫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要我说,那宋砚就是个贱皮子,就她那个爸爸简直无赖一个,当初为了利益连女儿都能卖,还给前妻造谣,活生生把前妻给气死了,宋砚居然还能认回这个爸爸,上赶着犯贱!”
裴父拍了拍桌子:“你给我闭嘴,到现在你儿子连人都约不到,你还有脸嘲笑人家!”
裴言澈见父亲真的恼了,连忙扯了扯母亲的衣服,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不然裴父真的发火,倒霉的还是他们。
裴夫人讪讪的撇了撇嘴:“知道了,我再去找找方淮山。”
以前裴家面对方淮山都是高高在上的,尤其裴夫人连正眼都懒得看他,方淮山则每次都是卑躬屈膝。
如今裴家不同以前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裴家正在快速没落,而方淮山现在有宋砚这个女儿当靠山,就相当于有市长当靠山。
双方境况调转,方淮山的嘴脸当然也不一样了,对裴夫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谄媚巴结,反而爱搭不理的,现在谁还拿裴家当回事啊。
裴夫人心中愤怒,却还要收敛起脾气做出一副客气模样,好言好语的希望他能劝劝宋砚跟裴言澈和好:“你以前不是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吗,毕竟两人有感情基础。”
方淮山讽刺:“那是以前了,现在可不一样,我家小砚现在是市长的外甥女,那些好男生还不是任她挑选,你们家现在的情况,可配不上我女儿。”
裴夫人脸色变了变:这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他们裴家就算再落魄,也轮不到这麽一个瘪三来羞辱!
刚想起身走人,又想起裴家现在的状况,如果她再得罪了方淮山,回去丈夫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裴夫人只能忍着屈辱又坐下,陪着笑脸说好话,知道方淮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所以干脆拿出自家给的好处:一栋别墅的房産证丶一辆豪车钥匙丶还有一张支票。
方淮山顿时双眼发亮,伸手就要拿,却被裴夫人一把按住:“事成之後,这些都是你的。”
方淮山怏怏的收回手,眼睛还是惦记的不断瞄着那些东西,有些不甘心:“谁知道你们事成之後说话还算不算话。”
裴夫人问道:“那你想怎麽样?”
方淮山狮子大张口:“先把房子给我。”
裴夫人冷笑,这方淮山莫不是当他们裴家是傻子:“方先生的胃口未免有点太大了!”
她只是把车钥匙扔给方淮山:“这个车你可以先开着。”
方淮山还惦记着自己抵押出去的房産证,眼睛转了转:“先把支票给我,否则这件事免谈。”
裴家现在有求于人,裴夫人咬了咬牙,见方淮山死活不松口,只能先把支票给他,不过她也不是白痴,不会白白给方淮山好处,而是提前让他签署了一份合约,合约的内容是为了祝贺宋砚和裴言澈结成佳侣,*这些钱是给方淮山这个岳父的彩礼。
也就是说如果将来方淮山没本事让宋砚和裴言澈在一起,那麽这些钱他都要退还给裴家,否则裴家就可以告他欺诈。
方淮山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支票,哪管得了其他,对于卖宋砚的事情他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谁让宋砚现在发达了,却一点不知道帮衬他这个爸爸,让她帮点小忙还推三阻四的,她那个舅舅更是看不上自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他当然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捞好处了。
送走裴夫人,方淮山第一件事就是想赎回被抵押的房産证,毕竟这个房産证在别人手里,他心里也总觉得不安。
理财师听完他的要求,只能暂时先将他安抚住,然後赶紧转头就给宋砚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