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道白芜这个病的根源在哪里,贸然出手担心反而害了白芜,看来她不能再躲着苏仁玉了,必须要跟他接触一下,弄清楚怎麽回事再出手。
早上又是一上午的课,听的人头昏脑胀,马上就要放寒假了,许多学生学分还没修够,这时候都不敢松懈,教室里难得人满为患。
下课铃声一想,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瞬间精神起来,白芜这会儿也满血复活了,转头问宋砚:“我们中午去哪吃饭?”
宋砚还没来得及说话,裴言澈从教室外面走进来,直直走到宋砚面前:“有时间吗?”
白芜翻了个白眼:“阴魂不散!”
裴言澈忍住脾气,对宋砚说道:“上次是我不对,不该误会你对你乱发脾气,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好不好?”
不等宋砚开口拒绝,白芜嗤笑一声:“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就是得知了我们宋砚的身份,又上赶着来巴结了。”
裴言澈少爷脾气多年,这会儿也压不住火了,怒瞪向白芜:“你以为你是什麽好东西?宋砚,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根本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是装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蓄意接近你!”
白芜气的站起身:“你胡说八道什麽,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势力!”
裴言澈冷笑:“你心虚什麽?你说你不是蓄意接近,那你跟宋砚同寝室两年都没交集,怎麽突然就想跟她做朋友了?别说你是跟她一块住了两年,才突然发现了她的好。”
“你……”白芜确实有些心虚的,她当初接近宋砚也的确目的不太纯粹,可绝不是为了什麽宋砚的身份,天知道她也是才知道宋砚有宋人杰这麽一个舅舅的。
见宋砚也盯着自己看,白芜心里一慌,担心她被裴言澈说动,连忙解释:“宋砚,我绝对没有因为这个接近你,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有舅舅的,你相信我!”
宋砚点点头:“我相信你。”
刚刚裴言澈的话的确提醒了她,她心里也确实有些疑惑,她跟白芜同寝室两年了,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为什麽白芜突然转变态度跟她亲近起来?在此之前,她们并没有发生什麽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过宋砚自认还是了解白芜的,虽然她不清楚白芜的初衷,可白芜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上,也绝不会相信白芜是因为早知道了她舅舅的身份接近她的。
裴言澈急道:“宋砚,你别被她给骗了,她就是扮猪吃老虎!”
“那也是我的事情。”宋砚对上他态度立刻冷淡下来:“跟你无关。”
裴言澈无语:“我是为了你好。”
宋砚挑眉反问:“我需要吗?”
裴言澈:……
白芜噗嗤一下笑出来:“挑拨离间这套在我和宋砚之间不管用,别白费心机了,赶紧走吧,不要影响我们吃饭!”
“你!”裴言澈气的咬了咬牙:“宋砚,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从一开始就在挑拨我跟你的关系,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你想过没有,如果她早知道你舅舅的身份,却为了接近你一直隐瞒不告诉你,要是她早告诉了你,凭借你舅舅的身份,你妈妈何必因为没有肾源去世!”
这就有些诛心了,白芜气的一拍桌子,刚想说话,宋砚已经站起身冷冷看着裴言澈:“我妈是怎麽死的,你们裴家难道不清楚?别贼喊捉贼了,滚!”
裴言澈脸色变了变,到底大少爷当久了,能好声好气这麽久已经难得,再让他屈尊降贵哄着宋砚,他可做不到。
“你就被她蒙蔽吧,总有一天她能背後捅你一刀子!”
裴言澈怒气冲冲离开,白芜小心翼翼看着宋砚:“我们丶还去吃饭吗?”
宋砚收拾了书往外走:“不吃难道饿死?”
“哦。”白芜赶紧胡乱将书抱起,亦步亦趋跟上去:“宋砚,你生气了?”
宋砚回头瞥了她一眼:“我也很好奇,你为什麽突然跟我亲近起来?”
“我……”白芜低下头支支吾吾。
宋砚停下脚步:“不好说?”
“不是,我怕说了你不相信,当我脑子有问题,也怕你会生气。”
“你先说。”宋砚倒不是怀疑白芜,而是白芜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
她为什麽从一开始就那麽讨厌裴言澈?为什麽笃定裴家不是好人?最重要的是,为什麽她每次见到苏仁玉都会犯病?这些根本没法解释。
白芜拉着她去了操场,这才开口:“那我就说了,你答应不能生气啊!”
“我保证不生气。”
“我暑假的时候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