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听的一阵唏嘘,没想到竟是这麽一回事,再看宋砚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羡慕。
在场衆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听过宋砚的名号,毕竟白家和裴家正式交恶,根源可就是为了她,裴家的儿子喜欢这个女孩,白家的女儿跟她关系也很好,双方却打的不可开交,甚至波及到周围人身上。
前阵子,白家不是还为了宋砚直接把裴家和苏家的女儿都送进了监狱,裴家甚至扬言要白家破産,没想到世事无常,一转眼宋砚大翻身,白家也下对了注,反倒是裴家和苏家现在处境狼狈。
衆人的眼神纷纷在裴家丶苏家和白家之间来回打量,满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也有佩服白家目光长远的,这麽早就抓住了机会,难怪之前敢为了宋砚跟裴家和苏家硬碰硬。
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自己家也早早帮助这个宋砚了!
宋人杰带着宋砚在宴会厅转了一圈,把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这才放她去自由行动,期间的爱护之情衆人都看的分明,也了解了宋砚在宋人杰这里的份量。
见宋砚忙完,白芜就连忙跑过去找她:“你怎麽样?这两天在宋家习不习惯?”
宋砚笑着点点头:“挺好的,舅舅和舅妈都对我很好。”
宋人杰夫妇很会掌握分寸,对待宋砚真的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却又不会过份热情吓到她,很舒服的相处,比宋砚相像的要好很多。
“那就好,我还担心来着。”白芜今天还是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刚才站的久了,这会儿脚有些不舒服。
宋砚见她不停动来动去就明白了,扶着她去了一旁的沙发区坐下:“怎麽穿这麽高的跟?”
“好看嘛,我妈嫌我太矮了,每次宴会都准备这种鞋子,累死了!”
宋砚蹲下身瞧了瞧她的脚後跟,都被磨红了:“以後别穿这麽高的鞋子了。”
白芜撒娇的将腿放在她腿上:“那你帮我揉揉?”
宋砚有些好笑,将她的腿放好慢慢揉起来,白芜皮肤白皙滑腻,手下的触感像是握了一团细腻光滑的面团一样,让人不由自主上瘾。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宋砚略微不自在的放下她的腿:“好了,我让人去给你拿创可贴。”
白芜不满:“人家腿好累,你才揉了多一会儿啊。”
宋砚心虚的咳嗽了一下:“那麽多人看着。”
白芜满脸不解:那麽多人看着怎麽了?不就揉揉腿吗,再说宋砚是女的又不是男的,有什麽好介意的?
裴家和苏家那边就没有这麽和谐了,裴父真是越来越後悔当初瞎了眼娶了裴夫人,这个蠢货就没办过一件好事!
之前先是羞辱宋砚,前阵子为了捞裴梓筱,更是联合方淮山在网上造谣,导致宋砚的母亲病重,他已经听说了,宋母前几天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难怪他们裴氏最近接连倒霉,肯定是被宋人杰给记恨上了,都说钱不如权,他们裴家再厉害也只是经商的,跟夏家根本没法比,要是宋人杰真的因为他姐姐的死要报复,那裴家铁定完蛋了!
裴家也顾不得什麽宴会了,反正宋人杰今天虽然邀请了他们,但从始至终都没理会过他们,让周围宾客看尽了笑话,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干脆就早早退场了。
一回到家,裴父就急忙问裴言澈:“我记得宋砚之前是不是对你也有点意思?”
裴言澈点了点头:“都怪那个该死的白芜,要不是她一直从中作梗捣乱,我早就追到了!”
裴父哼了一声:“这麽看来,白家恐怕早就知道了宋砚的真实身份,那个白芜接近宋砚也是有预谋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现在要做的是怎麽挽回,那个白芜再怎麽也是个女的,她顶多跟宋砚做个朋友,你可不一样,从明天开始,你继续追求宋砚。”
裴言澈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我上次跟她闹的有些不欢而散,还有那白芜在一旁,肯定不会让我接近宋砚的。”
“你蠢啊!”裴父没好气的骂:“你不会把身段放低点儿?宋砚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你也收起你以前那套,伏低做小懂不懂?
白家肯定会从中作梗,咱们要是跟宋人杰走近了,他们家这麽久的努力就白费了,不过谁让白家没用,生出来的是个女儿,朋友再亲近也比不上夫妻,只要你追到宋砚,那白家又算什麽,你就暂时忍让那白芜一点儿,先把宋砚追上,咱们再慢慢收拾白家!”
之後又转过头,没好气的叮嘱裴夫人:“还有你,以後少在外面给我惹事,再看到宋砚给我客气点儿。”
裴夫人在一旁有些不情愿,以前宋砚都是被她踩在脚底的,现在让她跟宋砚低头,比杀了她还难受:“咱家梓筱还被她弄进监狱出不来……”
“你还敢说,以後不许再提那个就会闯祸的东西,宋砚的母亲都死了,现在该想的是怎麽弥补,你真想让整个裴家都为你们母女两个蠢货陪葬吗!”
裴父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为了不让裴夫人再闯祸,他还是深吸口气耐下性子:“你想想,要是言澈真的能追上宋砚,等咱们成了一家人,要她放了梓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现在跟她对着干有什麽好处?”
裴母这才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为了梓筱,我低头就低头吧,只要她愿意放了我女儿!”
另一边苏家在裴家走後没多久,也跟着离开了,反正他们在宴会上也是受冷落的。
苏家夫妇同样利欲熏心,但表面上又自诩清高,所以说话就没有裴家那麽直接了。
苏父先是将宋砚夸赞了一番:“以前我就看那女孩子不错,学习好人也聪明,跟仁玉确实很配的,只是裴家那孩子先追求了,咱们两家正在合作,也不好夺人所爱,现在看来她跟裴言澈好像没成?”
苏仁玉点头:“她确实不喜欢裴言澈,再加上白芜还在一旁捣乱,裴阿姨又嫌弃宋砚出身低看不上她,宋砚也就跟裴言澈没来往了。”
苏父心里一喜:“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那裴太太就是目光太短浅,不过裴家既然看不上,咱们也就不算横刀夺爱了,我倒是觉得宋砚跟你挺配的。”
苏夫人骄傲道:“那是,咱家仁玉可是学生会长,性格温柔,学校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不像那个裴言澈那麽狂傲。”
苏父问道:“你还喜欢宋砚吗?”
苏仁玉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不过意妍前段时间跟裴梓筱跑到医院闹事,害的宋砚的母亲病重,听说前几天去世了,我这时候追她,她肯定不愿意。”
苏夫人瞪了苏父一眼,提起苏意妍满眼嫌弃:“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跟她那个妈一样,教了这麽多年都教不好,就会给家里闯祸,有些东西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苏仁玉连忙悄悄戳了母亲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苏夫人这才发现丈夫脸色不好看了,讪讪的闭上嘴。
苏父叹了口气:“行了,不管那个不孝女了,宋砚母亲去世跟咱们没什麽关系,我听说了,是裴太太为了捞女儿出来,跟宋砚的父亲散布谣言,宋砚母亲才病重去世的,宋砚要恨也该恨裴家。”
想了想,苏父又说道:“那个白芜不是喜欢你吗,你可以适当的利用她接近宋砚,别让她给你捣乱。”
苏仁玉想起白芜,神色有些厌恶:“那白芜就是个花痴,每次看到我都想扑上来。”
“她跟宋砚关系好,你没看到今天宴会上宋砚对她多好,你先暂时忍忍,要想追求喜欢的女生,哪能一点委屈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