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这才放开宋砚:“你放心,我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爸派了我们公司最好的律师,裴梓筱她这次逃不过去的。”
宋砚闭上双眸,无力的靠在墙上:“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白芜走到她身边,仰头看着她:“可是你也要为你妈妈和我考虑一下,如果你因为一时冲动出了事,你妈妈肯定会承受不住的,我也会很难过的。”
宋砚侧头,目光深深盯着她:“白芜,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
白芜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这麽心疼过。”
裴夫人回到家,还是不甘心被宋砚和白芜这两个小辈拿捏,又连忙求着丈夫找熟人,不管怎麽样,先把裴梓筱捞出来再说。
可是他们打了一圈电话,明明平时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些人这次全部推三阻四,只说帮不上忙,接着就匆匆把电话给挂了,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就连高家也摇头:“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你们那孩子也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夏家就等着抓把柄呢,最近没事少出风头,你们偏不*听,惹出这种事,警察局新上任的局长是夏老先生的学生,他怎麽可能帮你们!”
裴夫人也没想到会这麽严重:“不就是砸了病房吗,又没打人,也没砸坏医院什麽东西,他们要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
高家叹道:“要是放在平时,这种事都不叫事,可眼下不是风头不对吗,新官上任三把火,前几天就连那些小偷小摸的都全给抓了,全部判了刑,你说严重不严重?现在除非病人家属愿意松口,要是他们一口咬定病人被惊吓导致病重,那就等着坐牢吧。”
裴夫人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连忙抓住丈夫的手,六神无主道:“现在怎麽办?筱筱才十九岁,你不知道宋砚今天那个模样,她肯定不会放过筱筱的。”
裴父又气又无奈,一把甩开她:“都是你平时给惯的,我成天叮嘱让她少闯祸,你不听就惯着,现在好了,让人家给弄到公安局去了!”
裴夫人哭着甩锅:“还不都怪那个宋砚,她就是记恨我不让言澈和她交往,怀恨在心,借着这个茬报复咱们呢!”
裴父来回跺着步,想了想说道:“既然她是看上了言澈,那不如就先成全她,她随了心意,就愿意放过筱筱了。”
“不行!”裴夫人情绪激烈的反对:“你不知道她们家有多穷酸,她就是看上咱家有钱,才非巴着言澈不放,骂都骂不走,刚才还要打我呢,这种穷酸人家出来的又没教养,什麽都帮不上言澈,以後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只是暂时嘛,先让她签了谅解书,把这件事给和解了,以後再找个机会甩了就是,反正言澈也不会有什麽损失,他现在还年轻,就全当玩玩了。”
裴夫人眼珠子一转,想着宋砚现在对她恨的咬牙切齿,肯定不愿意跟她和解,不如就让儿子出面,反正儿子每天对那宋砚朝思暮想的,不如就随了他的心,等得到了也就没什麽稀罕了,以後等儿子腻了,再给他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我这就去找言澈说。”
宋母在icu住了两天,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白芜就急忙联系了夏安祤,那边私人医院也早准备好了病房,将宋母接了过去。
这个医院是专门为那些有钱人或者明星建的,所以私密性和安保当年都很好,除非宋砚允许,否则其他人连宋母的病房都进不去,宋砚也总算放下了心。
这次夏安祤帮了大忙,白芜说好的请她吃饭,宋砚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她的事情,不好总让白芜出面,决定还是自己请夏安祤吃饭。
两人正商量着该请夏安祤去哪里吃饭,裴言澈这时就打来电话,说他在医院:“护士说你妈妈转院了,你怎麽没跟我说一声?”
白芜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嗤了一声,宋砚语气也很冷淡:“我妈妈转院,跟你有什麽关系?”
裴言澈也自知理亏,好声好气道:“这次是我妹妹不懂事,吓到了阿姨,我只是担心阿姨不是病重,这时候转院对她身体不好。”
“这就不劳费心了。”
宋砚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裴言澈连忙出声阻拦:“那个阿姨转去了哪个医院,你总该告诉我吧。”
白芜不耐烦了,插嘴道:“关你什麽事啊,你妹砸了一次医院不够,你也想再来一次?”
那边裴言澈听到她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宋砚,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今晚我们见一面吧。”
宋砚拒绝:“不用了。”
“是关于你妈妈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