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审时度势。
虽然他自诩第一杀手,但面对失败一直很豁达。不能一击必杀的杀手,还要一对多,他是脑子坏了才不跑。
而且雇主也很有问题,还说是什麽特殊的武器,这不是完全没有一点作用吗?
说到底,在这个年代,还在用冷兵器的家夥就是脑子有问题。
杀手看好了逃跑的路线,立刻翻身而起。他一手将小女孩挟持在身前,另一手掏出手枪来抵住她的脑袋。
是时候让那些还在因为三截棍兴奋的傻瓜知道,现在是枪械的时代了!
虽然这麽想着,但是他仍然非常诚实地向着看好的逃生路线移动。
哦,看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已经连求救都不会了。杀手在心里想着,为没有人发现他的逃离而开心。
突然,那个小女孩叫了一声:“爱酱!”
爱酱?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她在叫谁?
杀手突然右腿一痛,再次摔倒在地上。在他摔下去之前,怀中的小女孩早就已经自己跳了下去。
夏油杰接过游云,掂量了一下手感,觉得非常好。
他之前没有使用过三截棍这样的武器,但是多年习得的格斗技巧与身体本能驱使着他的身体动了起来。正巧,旁边有一个陪练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咒具。
夏油杰与禅院甚尔对视一眼,开始一场既是对练也是争抢的切磋。
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太好了!我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杀手强撑起身体,又看向已经没有感觉的腿,才发现它已经变形了。他的大脑似乎这才接收到疼痛的信号,发出尖叫。
杀手本人也很想尖叫,但是他强忍住了,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嘴咬破。
不能在这个时候尖叫,他可以逃出去的。杀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手中拿着不熟悉的咒具对上禅院甚尔,简直就是被戏耍。
禅院甚尔抓住游云的中段,就开始与夏油杰推拉。夏油杰试图以技巧卸掉禅院甚尔的力,无一不以失败告终。面对力量与技巧的全方位碾压,夏油杰就算再咬牙切齿,也只能接受落败的结果。
将咒具抢到手的禅院甚尔空挥了几下,又觉得没那麽喜欢了。
“小鬼,你还要吗?五亿就卖给你。”
另一边,森鸥外终于从双目失明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走到杀手面前,蹲下身问他:“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疼痛让他的大脑充斥着轰鸣,他想要尖叫,想要打滚,但他不能这麽做。仅剩的理智全部用来克制本能反应,他都没有察觉森鸥外接近了他。
自然,他也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蹲下来看人的神情,与那个小女孩如出一辙。
在恍惚之中,杀手似乎看到小女孩顶着一头黑发摸上了他完好的腿。
黑发?不是金发吗?
等等,她要对我的腿做什麽?
恐惧使杀手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原来是有两个小女孩。那个黑发的握住他的腿,回身叫了一声妈妈,那边穿着情侣装的两个家夥终于看了过来。
无法逃脱的绝望充斥了杀手的心头,让他终于放松自己尖叫出声。
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家夥走过来,还非常惊讶地问:“怎麽伤得这麽重?”
“太弱了吧。”那个戴墨镜的家夥答。
该死的同性恋。
他,第一杀手,今天阴沟里面翻船。但他发誓,如果让他活下来,他一定手刃这对狗男男!
“这家夥是来做什麽的?”禅院甚尔拿着推销不出去的游云,在一边明知故问。
森鸥外友好地接话:“这家夥似乎是个地下杀手,我之前看过他的情报。”
五条悟立刻惊讶地道:“杀人?他吗?来杀谁?”
说着,他分别看了在场的人类一眼,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森鸥外面前。
意思非常明显,这里最弱的人应该就是目标。
禅院甚尔见缝插针,“当首领可真辛苦啊,随时都要防备暗杀。要不要买一把咒具防身?”
森鸥外笑得非常礼貌,“我相信应该不是我,我只是偶然出现在这里。反而是你们,有人处心积虑地把你们聚集在这里。”
禅院甚尔又说:“五条神子确实一直位于悬赏榜首位,冲着你来的人也不少,要不要买把咒具防身?”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甚尔先生,有没有可能,这里只有你树敌最多。最需要咒具防身的,其实是你。”
杀手的目标——禅院甚尔斩钉截铁地道:“绝不可能。除了禅院家,我没有还活着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