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温声:“无妨,尝尝看,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尘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怎麽样?可合口味?”
萧尘将糕点放下:“实话实说,比元嘉做得差的太多了,难以下咽。”
萧离怔了下,笑笑:“无妨,我再练□□会有进步的。”
萧尘嗯了一声。
“阿尘。”
“嗯?”
“谢元嘉这三年不在九天宗内,而我也不可能真的在九天宗住上三年,这一次我寻了这麽个法子才换你自由,可我走後你一个人要怎麽应对彦章,不若你随我去玄月宗作客,彦章的手再长也够不到玄月宗。”
萧尘擡眸:“少宗主是认真的?”
萧离点头。
萧尘失笑:“彦章的手虽然没那麽长,但以彦章的性子,大概会选择灭了玄月宗。少宗主对彦章了解的还是太少,记住我的话,别去惹他,除非你嫌命长。”
萧离温声:“我可以理解为阿尘在担心我麽?”
萧尘随手拿过一本书翻开:“萧府那麽多年,也做了你那麽多年名义上的兄长,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做兄长的总有几分照顾你的义务。”
“兄长?”
萧尘并没有注意到萧离的变化,随手翻了一页书:“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死活。”
话音刚落,萧离突然起身,双手按在萧尘坐的椅背上将他圈在怀中,低首炽热地看着萧尘,温声:“阿尘,我说过,再相见时不要再将我当做弟弟,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萧尘蹙眉。
萧离继续道:“是不是只要不说明白你就会一直装傻,可挑明了就直接被你判出局。”
萧尘冷声:“萧离,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萧离勾唇:“我刚好重伤,你再打我一顿,我直接把你弄到玄月宗,你信不信?”
萧尘:……
萧离微微低首,在萧尘耳边柔声道:“萧尘,我心悦你,从你帮我恢复灵根的那一刻开始。”
说完坐回了原位看向萧尘,他以为萧尘会震惊丶羞恼丶不知所措丶或者直接赶人,可发现萧尘竟然依旧平静地翻着书,就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什麽,或者该说他所言之事于萧尘而言,根本什麽都不算。
“萧尘,你这是什麽意思?对于彦章你还会拼命地拒绝,对我,为什麽能如此平静?”
萧尘放下了书看向萧离:“我的名声你应该知道是怎麽变成那个模样的。”
萧离垂眸:“从前是我不对。”
萧尘失笑:“从前你那般糟践我,我都没恼,何况是如今?弟弟喜欢兄长不是什麽坏事,总比整日想着怎麽杀兄长要好的多。”
萧离愣了下,随即恼了,怒道:“萧尘,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说的心悦,是爱,是想与你结为道侣日日欢好睡你的心悦!”
萧尘沉眸:“胡闹要有个限度。”
“胡闹?萧尘,你凭什麽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胡闹,凭什麽否定我对你的心意!你可知我自从回了玄月宗後每晚想的都是你,甚至有几次因为你而起来换裤子,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梦里干了你多少次?!”
萧尘冷眸看向萧离:“哦?是麽?那好办,萧离,脱吧。”
萧离:“脱什麽?”
萧尘:“脱衣服。”
“脱衣服?”
萧尘勾唇:“你不是心悦我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确该先考虑你,但我得先看看你的身体能不能满足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够不够壮,对不对?”
萧离攥拳。
萧尘漫不经心地行到萧离身侧:“怎麽,要我帮你脱?”
萧离眸中划过笑意:“就是要你帮我脱,阿尘,你敢麽?”
萧尘指尖已经摸到了萧离的腰封:“有何不敢呢。”
说话间已经解开了萧离的腰封,而後外袍滑落,剩下里衣,萧尘刚要再脱,萧离攥住了他的手,拦下了他的动作:“萧尘,你到底要做什麽?”
萧尘低首贴着萧离的耳边说道:“萧离,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下贱到心悦我!你还记不记得幼时你洗澡时,我曾经闯入过一次,当时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年幼不懂控制,直接把你按在了地上,眼见要成功时被人发现,因为这事我可是被狠狠罚了。时隔多年,想不到你竟然会心悦我,我虽对你早就没有了那时的冲动,但作为闲时排解的工具也不是不可以。”
萧离直接石化,不敢置信地看向萧尘。
萧尘勾唇一笑,这笑容,萧离再清楚不过,他之所以对付萧尘,就是从那件事开始。
慌乱下,萧离推开了萧尘:“你是萧尘,他呢?”
萧尘勾唇玩味道:“什麽他?自始至终只有我而已。”
萧离攥拳,他有些分不清了,从前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萧尘和从前的萧尘并不是一个人,可如今他不确定了,如果不是一个人,他怎麽可能知道那件事,怎麽可能露出和萧尘一样令人作呕的笑容。
萧尘见萧离模样,重新做回到桌案旁,拿起书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