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眸中划过杀意。
“不愿说,让我猜猜,以魔尊的修为应该不是被人打得自闭了,那就是为了情了,莫非,你媳妇给你带了绿帽子?”
魔尊眸色沉了沉。
“还真让我猜到了,天下这麽多棵树,你何必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把这棵拔了你会发现一片大森林等着你。我知道了,难道你打不过绿你的人,你之所以会入魔是他做的手脚?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为了魔尊之位?若是这样,那你更该打回去,否则岂不太窝囊了。”
“不是。”
萧尘勾唇,果然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开口就好办了:“哦?那是什麽?”
“倦了。”
“倦了?”
“离开吧。”
高处不胜寒,现实版的独孤求败?萧尘怔了下:“魔尊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如今外面大乘期的修士都一抓一大把。”
见魔尊一点反应都没有,萧尘心知自己猜错了,那是什麽倦了?总不能是抑郁症吧?讲个笑话试试?
“从前有一个镜子,它可以照出长得最俊郎的人,一个长得比煤炭还黑的人在夜黑风高的夜晚,问灵镜灵镜谁是最俊郎的人,魔尊,你猜灵镜说了什麽?”
魔尊无言。
“灵镜说谁?谁在说话?哈哈……”
魔尊依旧冷着张脸看向萧尘,萧尘有些尴尬地停了笑声:“嗯……不好笑,那我换一个,有一只鹦鹉和一个财主一同搭乘一个仙师飞剑,鹦鹉对仙师说,煞笔,给爷笑一个,仙师没有搭理,财主一时兴起也和仙师说,煞笔,给爷笑一个,仙师一生气把鹦鹉和财主都扔下去了,这个时候鹦鹉看着财主笑了,煞笔了吧,爷会飞。哈哈……”
魔尊依旧冷着脸。
“嗯……也不好笑,那我再换一个。”就这样萧尘一连讲了二十几个笑话,魔尊愣是一下都没笑。
这抑郁症还怪严重的,萧尘蹙眉,心理学他没修过,还真不知道怎麽样才能缓解抑郁症患者的痛苦,要不讲个暖心的故事试试,于是萧尘又给魔尊讲了好几个故事……
终于,魔尊有反应了:“你平时就这麽话多麽?”
萧尘:……
平时都是他嫌弃别人烦,什麽时候被别人嫌弃过,想着萧尘也有些恼了,对牛弹琴。
然後萧尘不说话了,但魔尊也没再赶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别人的声音了。
这样僵持了一天一夜,萧尘肚子响了一声,魔尊:“饿了?”
萧尘沉默。
魔尊转身离开,萧尘有任务在身该跟过去,但他现在还在生气不愿意跟,便没有移步。
一刻钟後,魔尊重新回来,手中拎着一只野鸡,指尖轻动,野鸡便已经烤熟了,然後递给了萧尘,萧尘别扭着不愿意接,他早已辟谷,不吃又饿不死。
魔尊见萧尘这副模样,眸中不可见地划过一抹笑意,将鸡放在了萧尘的身边,然後离开了。
萧尘确定魔尊走了後才拿起鸡吃了起来,辟谷归辟谷,但没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然後萧尘刚吃了一口,魔尊就又出现了:“怎麽样?好吃麽?”
萧尘尴尬地差点呛到,缓过来後才点了点头:“还可以。”
魔尊眸中少见地流露出几分温柔的神色:“真像。”
“嗯?”
“从前我有个弟子,他同你一样很喜欢说话,就是他自己一个人也会嘟囔,他也喜欢吃我烤的鸡,也如你这般口嫌体正直。”
说到此处,魔尊眸染悲色,萧尘:“他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