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时僵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迟长夜像是发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双手捧住耿星河的脸,然後亲了上去。
耿星河彻底傻了。
唇齿间忽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嘶”了一声。
迟长夜的动作笨拙的像一只傻狗,扑在主人脸上一通乱舔。
耿星河无奈,擡手轻轻拦住迟长夜:“师尊,亲可不是这样子的。”
“嗯?那怎样?”迟长夜眨眨眼睛,迷茫地问。
耿星河将迟长夜的头往下拉了拉,勾着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
他的师尊,他的神明,愿意垂眸看他,从此他的世界尽是坦途……
迟长夜嘤咛一声,也伸手环住耿星河,然後——
睡了过去。
耿星河愕然看着亲着亲着在自已怀中睡着的迟长夜,笑了笑,弯腰将他抱起,往房中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耿星河小心地给迟长夜拆了头发,又帮他脱了外衣和鞋子,掖好被角,这才准备离开。
身後的人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袍,嘟囔了一句什麽。
耿星河没听清,愣了愣,试图将衣服拽出来。
可是迟长夜拽的紧,他一时也没办法挣脱,只得站在原地。
是脱了袍子走人,还是臭不要脸的借机上床?
耿星河犹豫了片刻,果断选择了後者,将迟长夜往里抱了抱,脱鞋上床,搂着迟长夜睡了过去。
两人是被外面的砸门声惊醒的。
耿星河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迟长夜迷茫地眼眸:“师尊?”
“嗯。”迟长夜把耿星河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没事儿,接着睡吧。”
他一面说,挥了挥手,外面嘈杂的敲门声立刻听不见了。
然後迟长夜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耿星河一时有些呆滞。
师尊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麽?
他是酒还没醒吗?
外面为什麽没有声音了?
难道师尊有起床气,把来人灭口了?
耿星河只觉得自已的脑子都不转了。
片刻,他觉得自已还是应该出去看看。
少年掀开被子,看到迟长夜搭在自已腰间的手,愣了愣,又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随便吧,爱谁谁,师尊愿意哄他睡觉,不可辜负。
师徒二人再次沉沉地进入梦乡。
门外,指挥乔千树敲门的越千帆简直想破门而入。
不是,他明明感觉到了迟长夜出关的灵力波动,为什麽就是没人开门啊?
不止荷风轩没人,竹露园也没人回应。
难不成这师徒二人,又不告而别,刚一出关就出去游历了?
可是不对啊,池月峰灵力充沛,分明就是有人,迟长夜和耿星河干什麽呢!
越千帆愈发觉得,他还是应该劝说迟长夜多收两个徒弟,哪怕留几个外门弟子洒扫庭除丶端茶倒水丶看家望门呢!
一个时辰後,乔千树揉揉酸痛地手臂:“师尊,还继续叫门吗?”
这看起来,迟师叔和耿师弟真的都不在啊。
“敲,接着敲。”越千帆咬牙切齿,“我就不用老迟真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