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帆将那张传送符收进自已袖袋中,冷哼一声:“这符箓根本就不是你迟师叔的手法,而是星河那孩子画的。”
他睨了一眼听到自已的话震惊地睁大眼睛的乔千树,接着补了一刀:“从现在起,你每日加练两个时辰,不要睡觉了。什麽时候能和你耿师弟一般画符了,什麽时候算完。好了,你下去吧。”
越千帆淡淡地说,摆了摆手。
“弟子遵命。”乔千树惭愧地说着,躬身退出大殿。
出了大殿,他突然愣住了。
不是,什麽玩意儿?
这符箓他画不出来,师尊也画不出来啊!
那岂不是师尊应该更惭愧?
最关键的是,师尊他把自已的符箓给昧下了!
乔千树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加紧修炼才是真的,否则自已以後都不配和耿师弟一起去执行任务了。
他还要近距离嗑cP呢,绝对不能认输!
……
……|
上京城某个阴暗的院子里
一阵黑色旋风卷起,风眼中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随着旋风的逐渐消失慢慢实体化,最後变成了一个七八岁模样丶玉粉可爱的小男孩。
只是男孩脸色阴沉,眸光森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他一步步往宅子里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一个散发着黑气的脚印,所到之处,土地焦黑丶草木尽枯。
不用说大家也该知道了。
这正是被迟长夜砍了三剑,仓皇逃窜的烛阴。
此刻烛阴伤势极重,甚至控制不住自已逸散的魔气。
烛阴踉跄着闯进宅子里,有个怀中抱着个漂亮姑娘的男人正在等着他。
看烛阴回来,那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立刻恭敬地站起来:“烛阴大人,您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男人殷勤地问,语气要多卑微就多卑微。
“滚远一点儿,一身仙灵臭气,不要靠近本座。”烛阴甩袖将男人推出几步,厌恶地说。
他跌坐在太师椅上,深深地喘了口气,看着被那美貌女子搀扶住,正惶恐不知所措的男人,双眼眯缝起来:“你干的好事,让你去诱骗两个仙门弟子下山,你居然敢找迟长夜的徒弟!害本座落到那怪物手中,险些有去无回!”
他愤怒地骂,手一擡,隔空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大,大人,大人,我,我冤枉,是您说,要请最强的仙门,我,我才委托,委托了,逍遥宗……”
男人被一道黑气勒住脖子,吊在半空,挣扎着求饶:“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派耿星河下山……啊!”
黑气倏然散去,男人跌在地上。
忽然重新获得自由,吸入新鲜的空气,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这爱妾,本座看着不错,借来一用。”烛阴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又一伸手,已将那吓得跌倒在地上的妙龄女子抓在手中,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张口咬住了女子的脖颈。
女子惊恐地瞪大眼睛,很快便在烛阴的口中变成一具皮囊。
烛阴随手将那干瘪枯槁的皮囊丢开,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这次,本座且放过你,再有下次,这就是你的下场。”
男人瘫坐在地上,看烛阴化作一道黑雾,消失不见了,半晌才擡起手摸了摸脖子。
还好,脖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