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长夜浑不在意就有让人窒息的死气和臭味,来到魔渊之极的封印前。
魔渊的封印并不是传统印象中的仙灵之力织成的屏障。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眼泉水。
只不过,这泉中闪烁着青紫电光,流动着的盈盈仙力凝成一株近乎透明丶流光溢彩的金莲。
迟长夜一靠近,金莲便亲昵的凑近他,绽开了花瓣。
迟长夜又往灵泉中注入了若干仙力,直到呛出一口血来,才停了下来。
他顺手擦掉唇角的血丝,又往封印中打下一张符网,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往前走去。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已经没有多馀的力气了。
迟长夜每次加固魔渊之极的封印,都会耗尽全部灵力。
纵然如此,他也总不放心。
迟长夜走出九幽,这才倒出一粒丹药塞进嘴里。
片刻,迟长夜近乎枯竭的丹田灵脉开始有灵力流动。
他随手丢出一个传送阵,踏了进去。
传送阵爆出一阵炫目的金光,青衣仙君消失在原地。
迟长夜不死心地又去了一趟上京城。
依旧一无所获。
迟长夜想了想,随手凝出一只金光灼灼的蜻蜓。
金蜻蜓绕着迟长夜飞了两圈,振翅飞进了巍峨皇城,消失不见了。
迟长夜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处。
……
……
玉虚山上,耿星河每日卯时三刻去主峰和主峰的师兄们一起练功,酉时中回池月峰。
一连一个月,池月峰都只有他自已,空荡荡的。
耿星河整夜整夜的等在荷风轩门前,眼看着从满天星河到东方欲晓,又从旭日东升等到星月皎洁。
可是他的师尊一直没回来。
少年心底惶恐。
师尊他,为什麽离开了这麽久?
师尊自已下山,会不会有危险?
越千帆看着耿星河肉眼可见的情绪愈发低沉,有些奇怪。
趁着训练的空隙,越千帆将耿星河喊到一旁,关心地问道:“星河,你是有什麽心事吗?看你最近情绪不太好。”
耿星河勉强笑了笑:“多谢师伯关心,弟子无事,只是师尊逾月未归,弟子有些担心。”
“担心?”越千帆皱眉,有些不解。
“你担心迟长夜?你担心他什麽?”
耿星河抿唇,片刻叹了口气:“可是,师尊孤身一人,万一遇到什麽凶险——”
越千帆没听清耿星河後面说了什麽,他也不想听了。
越千帆已经酸成了柠檬精。
不是,凭什麽啊,迟长夜那个重度活人恐惧症患者,还能收到这麽好的徒弟?
看看他那些徒弟,没有一个关心他出去游历时候的死活。
越千帆冷笑一声:“你不用操心,当今三界,甭管什麽凶险遇上你师尊,他迟长夜都是最凶的那个险!”
耿星河愕然看着越千帆,有些不解。
越千帆压下心底的酸溜溜,给耿星河解释道:“你以为你师尊三百年前三剑开太平是个传说吗?”
“当年群魔出世,都敌不住你师尊一剑之力,如今三界,还有谁配昆吾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