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嫖了我还想要我给你钱?”孟迩穿上外套的最後半个袖子,从兜里掏出那几个果冻塞到杜颜舒的手心。笑道:“瞧你个小气鬼,拿你点好吃的都要抢回去。”
杜颜舒像是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
果冻掉在床单上,外壳蹭到床上脏兮兮的一片脏污里。
孟迩原本打算穿好衣服帮忙洗个床单就回去,但是杜颜舒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站在屋子里有些尴尬,视线在屋里环顾了几圈又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说洗床单这种话。
这样的环境,或许是不需要洗床单的。无论是送人干洗还是直接扔掉,反正是不必自己操心的。
他的手那样软,那样嫩,怎麽想都不是会在森林放肆奔跑的小鹿。
十分钟前两个人的身体还紧紧贴合在一起,恨不得交融到一起融化,混合。但现在孟迩觉得,两个人之间那道鸿沟泾渭分明。
沉默最终被杜颜舒打破,他冷不丁开口:“我不会再去找你了,再也,再也不会。。。要。。。要。。。要多少,我给你,都给你。”
孟迩刚掏出烟,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烟并没点燃。
那股莫名的邪火又涌了上来,还变本加厉愈演愈烈。他又想对着杜颜舒发火,想问问他是不是故意耍自己玩?
偶然碰见又等自己,打了招呼就把自己叫回家。进了家门就要睡觉,还做那麽多暧昧不清的事情。亲一下不肯但肯抱着自己浪叫,爽过了又把自己踢开。
但再也不会?小可怜出轨之後後悔了?那麽喜欢对方就不要做这种事情。。。。。。
“好啊,那我把我联系方式给你,有需要的话我来找你。”孟迩苦笑道。
杜颜舒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不要,不要见。我。。。我以後会变得幸福的,不会找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烟蒂被孟迩用牙齿咬到发瘪,喉咙有些发干。
想问为什麽。
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彼此难堪。
自己是个什麽东西?管得着别人的想法吗?说到底,今天不过是和他第二次见面而已。
孟迩又摆出了那副招牌地笑:“好啊,那我祝老板幸福,财源广进喜事临门。”
“谢,谢。。。。。。你,祝你。。。好。”
“哦对了,你问我叫什麽,我叫孟迩。”孟迩用手整理了几下散落的头发,转身朝外,几步路腰肢扭的风情万种。边走边说:“有事也别叫我,想肏屄再找我,老客户给你打折。什麽都接,有朋友记得介绍来找我。”
杜颜舒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孟迩扭着腰越走越远,直到楼下传来大门关闭的响动。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远处正对着床的柜子,那里不时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那是摄像头。
张狩亲手安上去的摄像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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