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见到我会跟我打个招呼,但其实我们之间本就没什麽话可说,更何况他们现在更是不知道怎麽面对我。
下了课,我就往楼下走,出了楼梯口就看到泽在不远处等我。他身姿挺拔,容貌俊俏,在来往的人群中很出衆,倒是好找。
“你平常都没课?”我还是很想问这句话。
他见到是我才摘下一边的耳机,声音清冷干净“有。”
“不过不多,提前你十分钟下课。”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我与他并排走在校园内。
这几天我都是与泽一起吃饭和回家的,原本我是在自己的暴发户房子住了,但没两天,心里不安又恐慌,时刻害怕哥哥找上门,最後还是跑去找了泽。
我们并没有再回那庄园,而是被他带去了一栋别墅,我才得知原来他上学後都是一个人搬出来住的。
他家里很干净,也没有请保姆佣人,只有一个钟点工按时清洁和做好饭菜才走。
想起那天我与哥哥道完那些话後的场景我依旧感到後怕。
我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的哥哥,他也是我哥。
他们那恶劣的心性是不会变的。
我太急着撇干净责任,一个劲要结果,却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可我不想再去挽救了,所以那天晚上我直接跑出了门,搭上车,回了自己的豪宅。
落地时我感到一阵眩晕,我以为我做对了,心怀忐忑的睡了一晚,却发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最後不知道能干什麽,还是回了学校。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能向谁倾诉,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谎缪,都不会相信。
“你有想过这是一场梦吗?”
我看着泽在前面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我,我想了想道“就是这一切的场景,你所有的认知,和这个世界。”
他像是思索了一番才回我说“不会。”
我一愣,问“为什麽?”
泽说“那样这个梦也太长了,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
我干干笑了两声,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地方,他买下的房子离学校近,推开门,我换了鞋就进去看今天的饭菜。
保温着,我端一碗出来泽就已经端了两碗。
跟泽待久了才知道他的习性跟以前大同小异。
在正常的世界里,我见到了更全面的他。
他吃饭时也挑剔,那个钟点工是以前照顾过他的,所以就跟着偶尔来这边做做饭。
但是他吃饭又是优雅的,我喝了一大碗汤,打了个嗝,跟他完全相反。
他看了我一眼,去厨房把我喜欢吃的又盛了来。
吃完饭他还得收碗,洗碗,我就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忍不住道一句“你好贤惠。”
见他不应我,我瘪瘪嘴,拿起游戏机开始打游戏。
我很笨,游戏打的也菜。
那一关打了十几遍也过不去,气的想甩手时就被一双手拉住。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的,我後背贴着他胸口,他身上还带着刚洗碗的泡沫味,他就着我的手,帮我打过了那关。
我愣愣的看着那通关页面只觉得似曾相识。
我问他“学霸怎麽也玩游戏?”
他似乎很无奈“看你玩,我就会了。”
我才不信,我看着他好一会,直盯着他那漂亮漠然的眼睛,直到他有些闪躲的别开脸说“我去浇花。”
“泽,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身形一顿,呼吸有些乱了,却说“你作业做完了?”
我压根不做,老师从来不会管,我盯着他看了会,知道他不会承认。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他那样僵硬突然有些想调逗的意味。
我说“你可千万别喜欢我。”
“为什麽?”这他问的倒是快。
我心底乐,可面上却表现的非常为难纠结的样子“因为我还想追求你呢。”
“我想追你,你可千万别那麽快答应,不然让我觉得你好糊弄,不自爱怎麽办?你要让我先表现自己的诚意。”
他被我说懵了,整个人站在原地,半响才吱呀着说好,没了之前的冷静,说去看书了,又匆匆忙忙进了书房,没再出来。
我怕忍不住笑出声,好不容易憋住,难得心情好上不少,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瞧着屋外的阳光,渐渐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