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只能顺从的张口咽下。
味道很好,入口绵香,哥哥还打算喂我被我拦下,我声音嘶哑,像垂危的病人,一字一句的说“不了哥哥。。。。。。”
“我不喜欢。”
趁哥哥出去,我艰难下床,把房间反锁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这房子是他的,只要他想,他有一万种方法进来。可我现在不想面对他。
哥哥回来时见门锁了,他没有敲门,站在门口许久,最後离去。
那道长长的影子随着他的气压一同离开,我终于得以喘息。
我认为,我是喜欢哥哥的。
同时,我也知道我的喜欢是歪曲的。
我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钱,喜欢他能给予我的庇护,多年的浇灌养成了我对他不可磨灭的依赖。
所以我认为,我是喜欢安缪斯的。
那个记忆里的哥哥,他的偏执强势,一手把我的爱培养出来,而现实里哥哥却对我那样冷淡,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强烈的落差感让我难以接受,所以我勾引了他,引诱了他。
我自私自利,不想失去我的庇护,更加大胆的试图跨越这座高山,驯服这头野兽,像一个愣头青,自以为是的靠着自己的小伎俩进了别人的圈套。
刚刚那碗粥味道太过熟悉,熟悉到我心神一震。
我脑中忽的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告诉我,如果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告诫呢?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如果想告诉我的是永远不要接近我的哥哥呢?
事实告诉我,我永远没法改变他,他越对我上心那窒息的控制欲,占有欲就越强。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傍晚,他还是开了我的门,见我呆呆坐在床上他过来时还是忍不住俯身吻了下我的额头,很浅,一触即离。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挑,伯爵半跪在我腿间,手捏着我的脚给我穿鞋袜。
我看着他,看着那黑色的头发,那高挺的鼻梁,精致到见不到一丝毛孔的脸。和他手心里我过分白皙的脚,莫名其妙的,蹦出这样一句话。
他僵硬一瞬,手中握着我的脚踝,并没有擡头,只是很平静的问“安昱为什麽会这样觉得呢?”
我迟迟未应,他帮我穿好,终于擡起头来,俯视的角度里我才是上位者的姿态,却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强势和危险。
他带着我去楼下吃饭,牵上我的手“没有什麽对错之分。”
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淅淅沥沥述的雨滴里说情肠。
“哥哥爱你,那这就是对的。”
……
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
我终于开始感到胆怯,但无奈事情已经发生,是我自己走到了这一步。
等到哥哥外出,我就回到我那栋房子,一个人吃喝没有什麽不好,我第一次感到自在,可每到晚上哥哥就会来到我这里,像监督,像巡视,像无形的锁链时时刻刻架在我的脖子上。
他不会干什麽,他好像也挺忙,风尘仆仆的到来,把我亲了又亲,守着我睡着後又离去。
可能他知道我已经起了退却的心,才不敢再去随意。优秀的猎手最擅长僞装,那副温情又克制的模样确实让我放松不少。
过几天他有事要去赴会,那个国家很远,按理说他一两天是赶不回来了,所以他才跟我说想带我出去走走。
我拒绝了。
哥哥站在门口时,神情有些落寞,叫了声安昱,又问“可以亲亲哥哥吗?”
他从不会这样说话,平日都是他想干嘛就干嘛,我也没法抗拒。可能是这段时间我对他实在冷漠,以至于他心里有些慌乱。
总有些东西是抓不住的。
融化的雪,流走的沙,人心的变化。
以至于只是短短两天的行程,他也坐不住。
我终于露出切实意的笑,对他说“哥哥,回来再给。”
……
我想我确实对他有雏鸟情节。
无法逃离的处境和对强者的依赖让我衍生了扭曲的爱意。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早已无可挽回。
……
婷俐和她闺蜜在前面带头,两个女生精心打扮,规划了漫漫一页纸,势必要让这趟出行玩的尽兴。
就在早上,婷俐找上我的暴发户住所,好说歹说的把我拉了出去。
在她的话里,我记起来还有庆功这回事,也就任由她带着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