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站在那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剑掉落在他脚边,给他洁白的衣袍染上灰尘。
我只看一眼就来气,在俞瀮脱了那裙子後就往外走,与泽擦肩而过就被人突然拽住。
他喊了声安昱,声音小到听不见。
我反倒气笑了,说“哟,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可能是我太缺乏常识,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酸溜溜的,没有一点恶意,像是在责怪他不理我一样。
在场的人都愣了,原本以为我跟泽是有什麽天大的过节才处处没给泽好脸色,没想到。。。。。。。
俞瀮的脸色也瞬间阴郁下来,把裙子一扔就上来抓着我另一边手,说“安昱不是要出去走走吗?我们走吧。”
但泽却抓着我另一只手没放,俞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怒瞪着泽。
这一幕似曾相识,不少人目瞪口呆,感觉好像隐隐发现了什麽。
比起俞瀮我更信任泽,我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俞瀮的手,说“行了,你要去自己去。”
“安昱。。。。”
他语气有些受伤,却站我身後不肯走。
我转身看向泽,他却放开了我的手,像是把刚刚过激的情绪压抑,那俊俏的脸肃然又平静。
这太奇怪了,我看不出他隐藏的任何变化,也看不到他那平静的眸下湖水的翻涌。
我只是觉得好像哪里和平常不一样了,泽好像不愿再对我好了。
我脚步有些仓皇,转身走了出去。
……
日子也到了临近表演那天。
哥哥知道我要表演的事,但他没什麽反应,只是见我明显不满的嘟嘴时他才顿然笑了一下,把我抱在怀里亲呢道一定会去看。
我哑了言,跟哄小孩一样,可偏偏我就吃这套。
最近我跟哥哥关系算的上是不错,他并没有控制我的自由,而是偶尔去忙,回来时总是第一时间来学校接我。
像正常的恋爱般,控制不住的亲我,抱我,那双黑沉的眼眸总是在看着我。我们关系亲密融洽,我享受着他的爱,享受着我浇灌的结果。
他外出时回来总给我带礼物,有时候是昂贵的巧克力,有时候是各种模型玩具。这种事情明明让下人做就行了,但他都是拿在手里,亲自递给我。
那副姿艳的面容,张扬漂亮的五官上带着温柔笑意,面对这样的哥哥时,我心里总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可心悸之馀,就是太过强烈的既视感。
好像那人也这样站在我面前,往日冷冽的神情在面对我时温柔似水,我朝他伸出手,却是稚嫩的。我小小的手心被塞入玩具,那人嗓音温柔带着蛊惑。
“安昱,他们不跟你玩,那哥哥陪你好不好?”
我好像很开心,被他抱起,我抱着玩具抓着他的衣领,声音稚嫩喜悦“我最喜欢哥哥了!”
那人亲了亲我的脸颊,柔软的,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划过。脸上弥留着潮湿冰凉的触感,又像是被什麽猛兽印下标记,阴测测的,让我很不舒服。
但那是哥哥,我也只是哼唧一声,继续在他怀里玩那新奇的玩具。并没有意识到毒蛇早已在我身上缠绕,滋长。
我最眷恋的巢穴,成为了禁锢我飞翔的牢笼。
我心里一悸,伸出的手停顿一下,在他的注视下说“哥哥,我早就不玩玩具了。”
“是吗。”
他闻言,倒是没什麽反应,只是把手里的玩具收了回去。
笑着跟我说“哥忘了,安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
哥哥很聪明,没有什麽事是做不好的,很快摸清了我的口味,一手厨艺日渐上涨。
传说中神秘冷血的伯爵会在早上给我准备早餐,然後黏糊糊的亲吻我的脸叫我起床。
我没收玩具他就又送了我一辆跑车,全球限量版,被我堆积在我那暴发户的房子里。
最後一次彩排之後就是表演的日子。
我并不是刻意不和他们一块练。而是泽这几日一直在剧组里。他每天板着个脸,也不跟我说话,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在练习,泽可能是因为学长的缘故,很受别人尊敬。场里那稀少的可怜的妹妹们老喜欢往他那边凑,叽叽喳喳的,像是跟他说了什麽,他回了两句,笑得温和。
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干脆避开他,到点就翻墙出去逛,顺便避开那天天找我的俞瀮。
我简单换上那件繁琐的衣服,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後背却感觉凉嗖嗖的。
往後一抓,全是光滑温热的触感,这裙子根本没套上去。我抓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领带犯了懵,不知道这咋穿。平日练习用的裙子只是重,可没那麽多奇怪的东西。
“安昱你穿好了吗?”
门外是婷俐和她姐妹,正拿着化妆品焦急的等着“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等等。。。。。。”我越系越乱,最後竟然在我手里打了结,扯也扯不开,我抱怨道“这什麽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