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冷汗抹了一次又一次,每个人的说话声音也不自觉放小。
我睡的很香,就这样度过了平静又注定不安生的一晚。
……
爬我哥的床,被我列为了人生一等大事。
但事情仿佛陷入瓶颈,我那略显青涩的勾引并没有任何效果。
我不禁産生了自我怀疑。
下午时我翘课了,那几天俞瀮天天带着吃的来,还每次不带重样。
很多东西让我觉得新奇,所以如他所愿的吃了,他很开心,坚持给我送着。但有时候我烦了,我就会躲他,比如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从校门走出去,去逛附近的商城。
没有人跟踪我,没有保镖也没有眼线,我享受着自由欢愉。如同正常人一样,碰到新奇的玩意也会停留,碰到想吃的就买。在路上碰到一家猫咖,有人三三两两在里面拍照摸着小猫。
隔着玻璃看去,它们干净又漂亮,像矜持的公主,在人伸出手时,才会乖顺的用脸蛋靠上去。
工作人员注意到我的停留,笑着招呼我进去,我摇摇头,转身走了。
那是玻璃,是厚实的屏障,是隔膜。
是被禁锢的自由,是扭曲的占有,也是救赎般的保护。
我没了继续逛的兴趣,发现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就慢悠悠往回走。
来时并没有什麽人,但这个时间人就多了,这一带也因为学生的涌入开始变得热闹。我的外貌向来惹眼,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那些杂乱的视线会让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换了条道,特意绕开了人群熙攘的地方,回到学校时也已经没什麽人了,只有接送的车还孤零零的停在那,司机却不在车里。
我想应该是没等到人,就进去找了。
靠在车前,等着司机回来。我嘴里含着买来的糖,甜腻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我远远的就见到有个人影往外走出,以为是司机,近了才看清是泽。
他身姿有些清瘦了,像簌簌的冬青,清冷又出衆。
我若无其事的扭开头。
自那天过後,我就没再去找过他,而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就好像是我单方面闹的矛盾。一下子碰面,未免有些尴尬。
可能那都是些我个人想法,在我假装看路灯时,他就叫住了我。
“安昱?”他说“你怎麽还没回去?”
他态度很自然,平常。我转头假装才发现他似的,说“快了。”
作为语言交流的互换,我看着他,也问了句“那你呢?”
“就在这附近。”
我了然般点点头,他又问“你刚刚在看什麽?”
“啊。。。。数路灯。”
泽好像笑了,但他皮肤白皙,看起来没什麽表情变化,那抹淡淡的笑意又不是很明显的样子,但我敢肯定,他确实是在嘲笑我。
我赶紧胡乱的从兜里抓了颗糖扔给他,见他接住,我说“拿去,学霸吃了就会变笨的糖。”
他抓在手心里,看了看,可能嫌弃,最後司机匆匆忙忙赶来,我上了车後还是没见他吃。我跟他说了再见,向他挥了挥手,他也向我道了再见,便走了。
在车上,我看着他那道远去的背影有些落寞。也许是梦的原因,我太过害怕和担心了,明明什麽都没有发生,那都是假的,我明明能和泽好好相处的。我害怕泽的态度变化,害怕他的亲近,又信任他的为人。
我知道我得放下不该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