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遍一遍,犹如恶魔的蛊惑一般。
而我也确实如他所愿。
渐渐的在他乌黑羽翼下浇灌呵护着扭曲长大。
……
球什麽时候打完的也没发现,那个男生兴奋的过来问我觉得他打的怎麽样的时候,我只能敷衍他说打的不错。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个,我向来脸盲,如果不是外貌特别出衆,或者与我相处了很久很久的话,我是认不出的。
而他在球赛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不到了。
但是他好像听不出来,还很高兴我的评价。
然後他们聊了聊天,相约着下次一起哪里玩,然後又问我一起去吗。
我道,好,一起去。
……
自那天,哥哥短暂的失态过後又恢复成温和儒礼的样子,像是接受了我交朋友这件事一样,甚至开车送我上学校的时候会问我,你的朋友喜欢些什麽。像大部分人的哥哥一样,关心弟弟与朋友的相处好不好。
我摇摇头,他也没再追问,在下车前轻轻抱住我,然後松开,温和的朝我笑,说放学见。
一切正常的不像话。
我停愣在他身前,试图从他艳丽冷俊的轮廓中看出什麽,但什麽都没有,只有他温婉的笑,还有乌黑眼眸里印着的我。
怕他发现,我慌张转头走去,踏过校门後,我第一次顿住脚步,往回看。
他生的挺拔,寻常已经高过别人不少,如果没有算上太过引人注目的容貌,那修长挺拔彰显华贵的身姿也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远远的其实已经看不清面孔,但是那道黑色凛冽的身影依然挺立。
像是在注视我,目送我,察觉我的停留我的回望朝我微笑着。
明明隔的很远,可是我恍惚中好像闻到了,属于哥哥身上那股魅惑清冷的气息。
那道身影,直到我拐角才再也看不到。
……
得知我与朋友相约要去外面玩的时候,他也没什麽表现,依然搅着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我,我顺从的张开嘴吃下。然後才听见他平淡的说“要注意安全。”
旋即又道“几点接你?”
他表现的太过平静,就好像只是回答我晚上吃什麽一样。
我说了个大概的时间,他闻言点点头,继续给我喂食着。
反倒是我开始过分不自在,坐立不安的吃完了这顿饭。
他擡起手,门旁站着的佣人就迅速的过来收碗。然後他便拉开坐椅站了起来,我紧绷的精神跟着那道刺耳的声响划到最高。
“今天哥哥有事。”
他说。
“管家送你过去。”
……
说的玩也就是去某个大型商超里逛了逛,玩些小游戏,看着那两个女生买很多我不认识的东西。
这一趟我玩的并不愉快,从出来开始,我紧绷的神经就没有下来过,我确实见到了很多新鲜的事物,但是心里的不安大过了脱离在外的喜悦。
我时不时会望向某处,或看向窗外。他们看我像是对逛街没什麽兴趣的样子也草草的逛了逛就互道再见回去了。
司机一直等在门口,直到我上车後我还是不知道外面到底有没有他的眼线。
又或者,他有没有跟着来。
……
到家後,进门便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太过显眼的身影。他悠闲的捧着报纸,骨指分明的手端着白色华贵的瓷杯,可能已经看了很久了,白皙的脸颊上还戴了一副单边的金丝眼镜,衬的他原本艳丽魅人的五官书卷深邃起来。
夕阳光线较长,已经从窗外爬到了他脸上,身穿黑色衬衣,身姿优美纤长,举止优雅高贵,令所有人惧怕的恶魔,此时却是沐浴在暮光之下。
像是光的交汇者。
魅惑,高贵,冷艳,而又清冷神圣。
像是才注意到我,放下手中的报纸,朝我张开双臂“回来了?”
我跑向他,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似归家的雏鸟一般埋在哥哥宽厚的肩膀上,闷闷的嗯了一句。
今天的哥哥身上带着股檀木的香味,与他原来魅人清冷的香气纠缠在一起,丝丝缕缕,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