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欲和情绪都可以控制得十分完美,这就是大佬的魅力吗?
还是说是真的柳下惠,不过不是主动柳下惠,而是被动柳下惠?
但是……谢懿想起双手被磨得差点残废的好几次经历,心想也不像啊!
明明该龙精虎猛才对。
“诶?”
谢懿被突来的动作打断了思路,秋晏景握着他的手腕,喉咙里像是憋了团火,冒出的呼吸将谢懿的呼吸都灼坏了。
“你这嘴巴还是闭上的好。”
他们吻在了一起。
谢懿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光滑的膝盖侧搭上了他的腰,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无岭靠在门上,看着院里的桃花被风刮得簌簌地往下落,又被细雨浇湿了一身。那花蕊是细软而羞涩的,在雨里躺了好长时间,被泡得发胀,又被绵密的春雨灌得充盈後,便渐渐地往下搭着,露出了蕊心。
蕊心不知世故,以为春雨是上天将甘霖,殊不知对它来说是狂风骤雨,直将它打了个失魂落魄,泪水涟涟。
屋里的谢懿跟着这桃花一起哭,甜得像是盏里的桃花酥饼。
卯时正,无岭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秋晏景披着外衫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吩咐了汤浴。
一盏茶的功夫,秋晏景抱着谢懿去了汤池。
无岭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後面,公子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只能看见公子的脸,那眼周围红了一片,应该是哭了半夜,哭肿了。还有公子搭在主子肩上的手也红了,腕上还留着印呢!
真可怜。无岭想:公子就是桃花精变的,今早那一地的桃花被风雨吹打得焉嗒嗒的,公子也焉嗒嗒的。不过主子爷有些可怜,脸上还留着血印。
瞧着像被抓花的。
伺候的人都撤走了,汤池里只剩下秋晏景和谢懿,无岭百无聊赖地站在廊下,盯着外边儿的水坑发呆。
就在他打着呵欠差点倒地的那一刻,低低的泣音又从屋里传了出来,无岭醒了神,立马跑远了站好,只是这次没多久,他主子就出来了。
秋晏景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朝他道:“请江大夫去主卧,说公子病了。”
他眉眼中的春色只给谢珩之一个人看,此时脸色便更显难看,无岭打了个颤,忙慌地跑去叫人了。
可怜的江大夫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叫醒,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提着药箱便火速赶往泽安居。他知道谢懿的身子,却是比寻常人虚弱了一些,但好端端的,怎麽又病了呢!
真操心!
操心的江大夫进了主卧,被秋晏景的脸色吓了一跳,嘴皮都不利索了,“主主主子,这是出什麽事儿了?”
秋晏景克制住情绪,僵硬地道:“珩之晕过去了。”
“不会是又着凉了吧?”江雁忙走过去给谢懿把脉,把了半天把自己的脸色给把黑了。他稍稍掀开谢懿的袖子,被那上面的痕迹羞得移开了眼,啧声道:“我说主子,公子身体可没那麽好,您看他瘦得和竹竿似的,您就不能少往他身上使几分劲吗?”
“……没控制住。”秋晏景面色沉了沉,心想平日里看着谢珩之就想把他衣裳撕了,更别说昨夜谢珩之还主动撩拨,使尽了手段,半点不把他当畜生!
“年轻人,火气大,精力好,也不能怪您。”江雁放下床帐,真心诚意地劝说:“主子您第一次,掌握不到技巧,公子也是第一次承恩,没什麽耐力,您二位还玩得这麽高兴,又是抓脸又是咬脖子的,受点损伤是正常的,没什麽大不了,等退了热,您让公子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活了这麽多年,秋晏景还是第一次这麽丢人,他咬了咬牙,恨不得将吃了就睡的狐狸精生吞活剥了。
秋晏景呼了口气,开口将欲要离开的江雁留了下来。山与~息~督~迦。
“主子,还有什麽吩咐?该不会您——”江雁的眼光往秋晏景下三路位置看去,又被对方一个眼神恐吓了回去。
秋晏景站在床前,盯着沉睡的谢珩之。
“从今日起,不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