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胳膊压在栏杆上印出几道红印子,闻淞抱着手臂,“头次尝试这类搭配,还不错,挺舒服的。”
“你知道我想说什麽。”缓慢的语调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闻淞无所畏惧,“我不知道。”
闻父对沈玉铮有意见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纠结这个没用还徒增烦恼,结婚证在他手里,总不能偷了结婚证代替他去离婚吧。
“你不为自己多考虑吗?”
“是为我多考虑,还是为你?你心里比我清楚。”闻淞挑明了,“你三番两次干涉我择偶,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你想培养闻淅制衡我,我只能告诉你——”
“父亲,你太异想天开了。”他低估了两个儿子的逆反心,哪怕不合的人遇到相同敌人,也会十分默契打配合。
他和闻父还是适合聊正事,明明是亲父子,谈论起家事就像是吃了炮仗,寸步不让。
越没有什麽越渴望什麽,他要控制,也要亲情,闻父还想说几句缓和的话,到了嘴边,成了,“云泥之别,能走多远。”
“至少我们不会有孩子。”
没有孩子,离婚了各自安好。
闻父被戳中心事,脸色铁青。
闻淞态度决绝,闻父动怒,“油盐不进!非他不可吗?!”
“你要是能找个像他那麽乖的,我也许会考虑。”他有很多难听的话,没说出口。
秦明月也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个普通打工人,他能看上秦明月?为什麽他不能拥有沈玉铮?
极端的控制心罢了。
又一个怀着不甘的心情走了。
但愿沈玉铮别被刁难。
这家餐厅去年开的,闻淞陪着朋友吃过一次,菜肴没有特色,味道没有记忆点,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味道,他不常来,洗手间的选址非常刁钻,且没有指示牌,服务员也不见几个,他等了十几分钟,拦住黑色制服的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位置。
闻淞慢悠悠地打开隔间门,动静起初并没有被声控灯感应到,直到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步伐闯进来,灯光大开,几十秒後重回黑暗。
月光倾泻进来的一小片地方,两人如漆似胶,显然没注意到现场第三人的存在,一人攀着对方的肩膀,被抱坐在洗手台,仰头被迫承受对方的侵略,舌尖勾着舌尖,发出“滋滋”的水声,时不时泄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
比片刺激。
闻淞只能那麽评价。
他认出来了。
是谭清文和他的助理。
冲这熟练程度,他不信两人没上过床。
合门的声音稍大,他们像是反应过来了,分开深情对视一番,不约而同走进最里面的隔间。
暗中观察的闻淞听了几耳朵八卦,火速退出他们的爱情战场。
没想到他和沈玉铮,竟成了他们之间的调情play。
某些话,他想象不到对方是怎麽没脸没皮流利说出口的。
这一晚受到的冲击有点大,消化不完。沈玉铮回想着伯父的问题,一一告知,指尖碰了他一下,“在想什麽,这麽出神?”
“没有,就是累了。”闻淞靠他身上。
沈玉铮揽他入怀,摸着手臂微微发凉,“你冷吗?”
“不冷。”
他还没答话,沈玉铮就已将车内温度调低。
闻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