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千一愣,看着母亲和妹妹审视的目光,悻悻敷衍:“就是一点误会,昨天我有点激动,没事的。”
“真没事?”童习真靠着老妈,瘪瘪嘴,“你可千万别跟那个邵临走太近,我看他跟传闻里没啥两样,又凶又浑的。”
“你可别觉得他长得帅就……”
“我没有。”她双颊一热,赶紧纠正:“你别乱说啦。”
说完逃到玄关换完鞋,跑出了家门。
二十年来她从来没和异性有过这种距离的接触。
还是像个小孩一样被扛着走!
“邵……你……”
他的肩膀又宽又硬,硌得肚子发疼,话都说不连贯。
她的腿不断和邵临的腹部摩擦着,童云千痒得脚趾发蜷。
邵临扛着人往原来的方向慢悠悠返回,挑眉道:“往哪儿跑啊,我车又不停这边。”
“邵临!你怎么能……”她气得锤他的背,颤着嗓音暗骂:“你是土匪吗?”
“土匪,流氓,浑种,坏蛋!”
邵临扛着人,没忍住笑出声,笑声很低很碎,说不出的悦耳。
“还有别的词儿吗?我听听。”
她双腿紧紧贴着对方胸口,他一笑胸膛震动,惹得她皮肤更酥麻几分。
童云千只觉得脸热得像只快炸掉的气球,抓着他衣领扯着,“我,我不跑了,你放我……”
邵临挑眉,一口回绝:“老实点儿。”
童云千抓着他的肩膀,咬了咬唇瓣,流露些许虚弱:“你,你硌得我好疼……”
“疼。”
邵临停住脚,斜眸瞥她一眼,扶着她的腰俯身把人放下。
双脚落了地,童云千终于松了口气。
这种脚不沾地的无安全感太吓人了,全身心都只能依赖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她赶紧后退两步,眼神摇曳又防备,“你怎么能这样。”
“不依你意的人都要被你扛着走吗?”
“不一定。”邵临抄兜,抬起帽檐看她,眼底带笑:“他们待遇没你这么好。”
童云千噤声,想起他打人的场面,咽了咽喉咙。
威胁人算什么。邵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牵动她心中摇摇晃晃的银铃,叮当作响。
童云千望着眼前清俊温和的男人,曾在嘴边吐露多少次的喜欢,如今就像被一直无形的手卡在齿关,怎么都发不出。
半晌,她垂眸,“就是些跟画有关的生日祝福,你已经从画里感受到我的心意啦,就不多说别的了。”
邵贺新听完她的答复,似乎有些意外和失落,“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
童云千眨眼:“是什么?”
邵贺新单手抄兜,耸肩一笑:“没事儿,去帮你朋友拿个饮料。”
两人排队等着结账,他提议:“周六日有空吗?有兴趣去骑马吗?”
“骑马,我不会。”她摇头。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学,并不难。任宽家接手了一个破产的马场,装修了一年多,正试运营呢叫我们过去体验一下,给点意见。”他说。
童云千盯着手里的果汁,犹豫好十几秒还是没忍住问他:“你哥……去吗?”
邵贺新略有怔忡。
她这么问是希望他哥去,还是不去?
童云千盯着他等着答复,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他去吗?”【L:别动。】
她浑身一抖,咬牙继续走。
【L:还跑?】
【L:亲了我以后胆子也跟着大了?】
童云千耳颊飞热,回头狠狠瞪了回去——
隔得有点远,她不确定他有没有接收到自己这记眼刀,但似乎……
视线不清的远处——那个穿着黑色羽绒外套的男人歪了歪头。
像有一抹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