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浓稠的alph息素冲垮他的理智堤坝,将他彻底淹没。
虞锦砚含不住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床上,馀墨怎麽擦也擦不干净,她也无法将他吐出来的舌头重新塞回去。
他如同一具被玩坏了的精致玩偶,只有起伏的胸膛跟错乱的呼吸能证明他是活人。
水做的虞锦砚弄湿了大半张床铺,到处都是他的湿痕。
馀墨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免産生浓浓的怀疑。
两人在浴缸里泡澡时,她问虞锦砚,“你刚刚的快乐是演的还是真的?”
虞锦砚一开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馀墨缠着他问个不停,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声细如蚊地解答,“不是演的,我确实很愉快。”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什麽,他警惕地看向她,“难道你不像我一样愉快?”
馀墨如实回应,“我应该没有你愉快,我还保有理智,而你看上去像是失智。”
虞锦砚仔细观察她一阵,见她不似说谎,他也很疑惑,“不该这样,我妈咪说alpha天生就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她天天想交。。。配偷晴是alpha之常情。”
偷晴两个字令虞锦砚灵光一闪,他抓住馀墨肌肉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紧张问道,“难道你长期睡我一个omega,对我感到厌倦了?”
在得到馀墨的否定答案後,他紧张的神经依旧没有松懈的迹象,“那是我一个omega满足不了你,你想要多位omega一起上?”
馀墨想想那个场面就头皮发麻,“别,我只想跟你1v1。”
虞锦砚听了顿时又春心萌动,他亲亲馀墨的侧脸,“果然老婆对我爱得深沉。”
馀墨被他的肉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连忙跟虞锦砚转移话题,“所以我觉得你妈就是为她的滥情找借口,真是难为商先生守了十几年活寡。”
“不过守活寡也好过被烂黄瓜碰。”馀墨後怕道,“商先生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可别从虞琳琅那里染上脏病。”
被老婆当面将自己亲妈骂个狗血淋头,虞锦砚心情十分复杂。
他想说虞琳琅花大价钱在外面找的情人绝对干净。
可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说不定她的情人再与她睡过之後会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另找情人呢。
虞锦砚越想越恶心,话痨小狗变成沉默小狗。
两人在浴缸里的姿势是馀墨倚靠着浴缸壁,虞锦砚坐在她身前靠在她怀里。
馀墨看出来他不高兴,她探过头来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她主动道歉,“对不起,虞琳琅再怎样胡闹都是你母亲,我不该当子辱母。”
她的道歉令虞锦砚酸涩的心脏泛起阵阵的甜,他将馀墨飘散在水中的白色长发缠绕于指节,“没关系,你只是将她做的事情复述一遍而已,算不得刻意侮辱。”
他此前会恼羞成怒,只是一直精心遮掩的痛处被馀墨戳中罢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尊敬的妈咪是私生活糜烂的烂人而已。
成长或许就是要从对父母祛魅开始,错就是错,不要因为亲情就无下限包庇。
虞锦砚目光空洞,“我们绝不会成为那样的长辈,对吗?”
“对。”馀墨在他的肩头落下轻柔的亲吻,“我不会让孩子承受你为人子女吃过的苦,也不会让你承受你父亲为人夫遭受的委屈。”
虞锦砚擡起手,对她伸出尾指,“你与我拉鈎。”
做完这一举动,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糟心的往事,他又将手重新扔回水中,“算了,拉鈎从来不作数。”
“不作数是因为没有遇见对的人,”馀墨从水中寻到他右手的尾指与自己的尾指勾在一起,“我与你拉鈎做誓,我与你做出的承诺一百年不许变。”
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安静的浴室响起水珠滴落的声响。
虞锦砚後仰身体,将它与自己的灵魂全然交付给身後的女alpha,“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要愿赌服输。”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语气飘忽不定,“馀墨,我可以相信你吗?”
吐槽役alpha没在此刻吐槽他的土味语录,而是开口呼唤ai小虞打开浴室内投影。
当虞朝的建模清晰出现在馀墨掌心时,虞锦砚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要做什麽,他还以为馀墨要调剂生活让纸片人当do的观衆。
结果馀墨擡手在虚拟键盘上输入一串代码,紧接着就在他面前摘下虞朝的眼纱。
下一秒虞锦砚瞪大了双眼,因为他面纱下的眉眼自己每天都会在镜子中看上许多遍。
虞朝长得简直就是他跟馀墨的结合体!他像是俩人的孩子!
“虞朝是我亲手设计的角色,”馀墨撇开头不与他对视,她羞赧道,“创作者总会有意无意往自己的造物中塞进她跟她理想型的影子。”
“你应该可以相信我,”馀墨强忍着羞耻感与他对视,“你于我而言有着远超于你我认知的魅力。”
“你给了我很多灵感,你是我的缪斯。”馀墨说出事实,“而创作者离开谁也不会离开她的缪斯。”
她的话令伶牙俐齿的虞锦砚成功失语。
他不是没有抽空玩过《繁星》这款游戏,只是他重点都在性格酷似情敌江淮的绿茶何晏身上。
原来竟是灯下黑吗?
馀墨对他的少女情怀就藏在他触手可及的,全世界都能看到的游戏里。
他一直求之不得的名分,原来从一开始便暗戳戳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