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第一时间送上彩虹屁,“馀总!这说明主办方重视您!说明您的名声已经享誉国际啦!”
馀墨被她吹捧得忍俊不禁,“他们只是怕我出事而已,你不要这麽夸张。”
她刚说完这一句,更加夸张的就来了。
刚准备在机场坐上专车的馀墨便看见一排悍马车队在她面前停下,紧接着从下来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大靓女。
一位黑发黑眸的黄种人女士走到馀墨面前,用流利的东洲话说道:“虞小姐您好,我是虞氏集团北美区负责人去李桃。”
馀墨看看她身後凶神恶煞的西装暴徒们,脑袋一抽问道,“虞锦砚这是准备跟我搞北美五十度灰?所以特意派你们抓捕我囚禁起来被他强制爱?”
这话馀墨敢说,潮汐互娱的员工们都不敢听。
在大家精彩纷呈的表情中,馀墨慢半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
她尴尬地笑笑,“我开玩笑的。”
潮汐互娱馀总发话,哪怕这个笑话不好笑,大家也得挤出和谐的笑声来。
一群人原地尬笑一阵後,李桃恭敬地说,“在这里没人强制爱您。小虞总只是担心您在异国他乡的吃穿住行跟生命财産安全,所以特意嘱咐我们照顾好您。”
说着她上前一步拉进与馀墨的距离,“他们外国人懂什麽美食?您别跟主办方去吃干巴白人饭,这段时间您跟您团队的一切都交托给我来负责,我保证带给你们宾至如归的享受。”
无论是亲和力还是硬实力,目前都是李桃这边最令馀墨感到心动。
她看向身边的同事们,同事们俨然也对李桃描述的美好未来十分心动。
馀墨没有着急答应李桃的请求,而是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给虞锦砚打电话确认这群人是虞氏派来的人,而不是什麽诈骗团夥。
毕竟异国他乡,东洲人最爱骗东洲老乡。
几乎是她电话刚打过去,那边便秒接,紧接着虞锦砚虚弱但欣喜的声音便从听筒内传来,“姐姐,你会主动联系我啦……”
馀墨以为自己会听到虞锦砚对她昨日冷酷无情的指责,或者阴阳怪气的怨怼。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被欺负得住进医院的小狗对着她讨好地摇尾巴,“姐姐,生日快乐。你是不是见到李桃她们了?”
他好像能猜到馀墨的心思,他耐心地解释道,“她们是虞氏的人,不是乱七八糟的诈骗团夥。她们会替我照顾好姐姐的。”
虞锦砚贴心到馀墨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馀墨恍惚地问,“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麽不回你消息又为什麽不接你电话吗?或者你不问问我昨天对你——”
“姐姐。”虞锦砚呼吸急促地打断她的话,似乎是太委屈了,他再开口时说话声音有几分哽咽,“姐姐这样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我不会对姐姐産生一丝一毫的怨言。”
馀墨打了个冷颤,“哥们儿,你这样就有点邪门了……”
“你真是山猪吃不——”虞锦砚咬牙切齿一半紧急停住,又迅速切换成低落的语气,“姐姐,你这样说话我会很难过。”
被虞锦砚骂了半句,馀墨心里舒服一些。
“好,那我就放心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悠悠地松一口气,“谢谢你,虞锦砚。”
说到这里,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纠结一阵,别扭地与他说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没等虞锦砚有所反应,馀墨倒豆子一样将她的心理活动和盘托出,“我只是觉得我们离婚後还一直纠缠在一起不太好。所以我昨天对你那样狠心就是希望你能怨恨我,从而与我保持距离。”
“我个人认为这样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对你我更好,这样你可以不用在乎我的感受一心讨好你的母亲从而成为新的虞董,而不是夹在我跟她之间左右为难,弄得我跟你都不舒服。”
“我觉得我这样想是没错的,”说到这里,馀墨心虚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只是我应该用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将你气到晕倒还置之不理。”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我一直在担心你,”说到这里,馀墨尴尬到脚趾抠地,但她只停顿一秒钟後便硬着头皮问道,“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吗?”
她说完以後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虞锦砚都没有回应,她越来越焦躁不安,但依旧选择耐心等待他的回应。
好半响过後,她听见虞锦砚声音颤抖地回复,“我只是营养不良加上高血压,没什麽其他的大问题。”
馀墨沉默了两秒,道,“你跟我说实话,不要骗我。”
带有压抑哭腔的男声发出质疑,“你不是要与我划清界线吗?你干嘛关心我?”
馀墨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挠挠自己的脸颊,垂头丧气,“好,那你注意休息。”
说完,她便准备挂断电话。
就是这时,她听见虞锦砚气急败坏地拔高音量呜咽着骂她,“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我很想你!你听见了吗?我很想你!”
馀墨闻言愣住,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内敛含蓄的虞锦砚嘴巴里听到如此直白表达感情的语句。
她听见虞锦砚抽泣道,“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丶也吃不下饭,医生说我再这样下去就要死掉了。”
“可是我好想你。”虞锦砚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淌,“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