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听见虞锦砚骂骂咧咧,“满嘴污言碎语!谁丶谁要跟你……跟你?我丶我回家了!”
说完只听一阵脚步声,接着酒店房门嘭地一声被人甩上。
听见这个声音,馀墨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什麽感觉,她只知道自己长舒了一口气。
离开也好,省得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考验她的忍耐力。
结果她回到淋浴间没几分钟,头发洗到一半时又传来刺耳的门铃声,甚至这次门外的人焦急到用手去嘭嘭嘭地拍门。
馀墨顶着洗了一半的头发披着浴袍匆匆赶过去,拉开房门又看见了熟悉的omega。
虞锦砚手里是印着24小时便利袋logo的包装袋,他红着脸说,“外面在下雨,我丶我没带伞!便利店的雨伞售罄,你收留我一晚。”
馀墨让开位置,示意他进来。
于是头发都没湿的虞锦砚带着冷风进入室内。
脑子乱七八糟的馀墨回到淋浴室洗头时,她又听见虞锦砚敲门,“你让我买的东西……我买好了。”
馀墨随口回应,“放桌子上就行。”
虞锦砚不依不饶,“万丶万一我买错了呢?你先看看嘛。”
三番两次的拙劣勾引令馀墨额头青筋直跳,她再一次披上浴袍将阻隔在二人面前的浴室大门拉开。
穿着白衬衫系着黑领带的虞锦砚慌乱地与她对视,被她身上浓郁到呛人的alph息素逼得倒退一步。
馀墨一把将他手里的塑料袋夺过来,粗糙地扫了一眼,“嗯,你买的没错。”
说完便将它随手扔在门外,准备再一次关门。
虞锦砚却忽然冲过来死死地扒住大门,不让它合上。
他气急败坏道,“你让我买它,我买到手你又弃如敝履!你什麽意思?”
馀墨死猪不怕开水烫,“没人规定买了就一定要用。”
她的狗言狗语令虞锦砚呆立原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不明白她37。1℃的嘴里怎麽会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语!
这一瞬间,虞锦砚被真心一次又一次被她践踏的耻辱感所击溃,“馀墨!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你看见我这副给你做狗的倒贴嘴脸,你很高兴吧?”
虞锦砚的面容扭曲如艳鬼,他眉梢眼角都是破碎的恨意。
只是与其说他在恨馀墨,不如说他在怨恨自己,“把我当狗耍很开心是不是?我真是贱!我就是骚!我贱货一样围着你团团转!”
“我们才刚离婚多久?我们现在又睡在一起不是重蹈覆辙吗?”馀墨试图跟他讲道理,“冷静一点,这样不好。”
虞锦砚红着眼睛激动道:“你刚刚让我去买雨伞的时候怎麽不说不好?你把我按在办公室蹭来蹭去的时候怎麽不说不好?”
馀墨看他越来越激动,她没有选择跟他争辩,而是问,“要接吻吗?”
虞·憋了一肚子气要跟她大吵特吵但是对她的提议十分心动·锦砚:“……”
馀墨伸手拉他,虞锦砚闪身躲开。
待馀墨兴趣乏乏地准备收回手,虞锦砚又眼疾手快地将自己手腕怼到她掌心里。
他不高兴地控诉:“你满脑子颜色思想,眼里只有我的身子没有我的话。”
馀墨手心微微用力,便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搂住。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你图什麽呢?你是喜欢我吗?”
关键词触发虞锦砚的应激反应,他骤然身体紧绷语气夸张地说道,“开什麽玩笑?我只是馋你而已!”
馀墨用力捏他的手腕,发出警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组织语言。下一句不论你说什麽,我都认定为真话。”
今天让虞锦砚说出道谢的话已经是突破他的极限,让他跟馀墨告白不如让他去死。
虞锦砚呼吸急促,心脏乱跳,躯体也不自觉发抖。
他攥紧双拳,喉结上下滚了几番,终于将心口的话运出来几分,“我……我……我……”
他再不能给出否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