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公司这事两者兼备了!
经纪人在这边臭骂白舒瑶,而那边馀墨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刚刚发布的内容。
其实她不愿意将自己受过的伤摊开给公衆看。
搞得她好像一只上蹿下跳博同情的小丑。
肯定有人在背後说她故意卖惨,说她为了营销人设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种游戏上市前期被压力吞没的感觉再一次向她袭来。
她没觉得这种时刻有多麽痛快,反而好像看见自己在深海里无力地下坠再下坠,四面八方的海水挤压着她的心肺,让她濒临窒息。
最近馀墨这边事态稳定下来,一直惦记老家酸菜缸里酸菜近况的馀昊便返程回到北境。
于是空荡荡的酒店又剩下馀墨一人。
馀墨将手机静音扔到一旁。
决定起身去做点事情来转移自己糟糕的坏情绪。
她走到厨房里,从病房冷冻室拿出一袋妈妈亲手包的饺子下进锅内。
她目光空洞地拿着大勺子在水里搅动着,防止饺子黏连在一起。
等到饺子熟透以後,她将它们从锅里盛出来摆放进盘子里,再端到室内的茶几上。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饺子发了好一阵呆,这才想起什麽一般回到厨房区拿碗筷跟蘸酱。
只是回来以後,她面对着这盘饺子依旧迟迟不能下口,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它发呆。
又过了一阵,她被刺耳的门铃声拉回现实。
她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看,手先于脑子有所反应,将门打开。
门外omega白皙的皮肤被风吹得苍白,用手摸上去还残存着秋夜的温度。
馀墨想问他怎麽来了,可是一张嘴却是温柔地问他,“哭什麽?谁欺负你了?”
她刚问完话,虞锦砚倏地嘴唇下撇扑进她怀里,冲击力带着她踉跄地後退两步。
omega温热的眼泪滴在她的肩膀,濡湿她的睡衣。
馀墨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半响後,她局促地抠了抠睡裤的裤线,“是虞琳琅出事了吗?”
omega的额头在她肩膀上蹭蹭,摇头给予否定。
于是馀墨又问,“那是商——”
虞锦砚再不开口,他全家都要在馀墨嘴巴里被送走。
他哽咽地打断她的碎碎念,“是我出事了。”
馀墨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开口问询,虞锦砚哽咽道,“你受了委屈怎麽不告诉我?”
“呜呜呜……对不起……”他越哭越厉害,简直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呜呜呜……我不知道……”
“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虞锦砚哭着哭着情绪激动起来,擡手扇了他自己两巴掌。
馀墨说不出心头具体的滋味,她只是擡手阻止他的自残行为,“虞二,一切都过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调查你很多次,我以为……我以为我很了解你跟她的纠葛……我以为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
虞锦砚用头撞馀墨的肩膀,激动到说话语无伦次,“我不知道……馀墨……我不知道……”
他哭得鼻涕泡都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馀墨看见美艳如妖的omega鼻子旁边吹出了鼻涕泡,她好悬笑出声来。
她唇角动了动,到底是意志力战胜了自己的死嘴,将自己的笑容扼杀在摇篮里。
“没关系,是我一直没说清楚。”馀墨不嫌弃地用炙热而粗糙的手指去擦拭他的鼻涕。
虞锦砚悲痛欲绝地跺脚,“你是根本就没说!呜呜!”
他要气死了,他嚎啕大哭,“我要把她扔进公海喂鲨鱼,这个傻逼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