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墨,你这麽多年难道只是强忍着恶心与我在一起吗?”虞锦砚咬紧牙关,不愿意相信,“为什麽在你嘴里的我一无是处,我难道没带给过你利益吗?”
“在你嘴里的利益好似单方面的施舍与付出,实际上你在我身上是投资,我已经给你带来超额回报了。”跟激动的虞锦砚比起来,此时此刻的馀墨格外平和。
她强调道:“我们是有来有往的合作关系,不是燃烧你成就我的奉献关系。请你不要道德绑架我,我不欠你什麽。”
她如果不亏欠他,她如果不亏欠他……
她岂不是随时都会离开?
虞锦砚再也顾不上矜持,他擡手直接拽住馀墨的手腕试图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谁说你不欠我?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
“我18岁到21岁最好的青春全都给你了!而且我这几年除了在你公司上的投资,我还给你介绍人脉资源,你每个季节衣物订制也——”
馀墨将他打断,“好,你折现发账单,我如实还给你。”
“我把这些钱给你,你不要再缠着我。”说完她又补充道,“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的付出,我不要你还。”
当一个抠门精宁可花钱也不要跟他多接触时,虞锦砚先是怔住,紧接着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发疯,“你拿什麽还?这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你结婚时对着老天丶对着我父母发过誓,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你说不管我怎麽发脾气,你都会爱我!”
“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馀墨跟他爸告状,那虞锦砚就跟她妈告状。
他红着眼睛焦急地跟馀昊说,“阿姨,三年前她也跟您做出过保证,她说她会永远包容我!您女儿现在说话不算话,您倒是说句话!”
馀昊在虞家工作几十年,她印象里的虞锦砚一直冷淡又疏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美人偶。
她还是第一次见虞锦砚这样失态。
假如她不曾知道馀墨与虞锦砚婚姻的真相,也不曾知道白舒瑶对自己女儿做了什麽。
那麽现在她会替虞锦砚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雇主家孩子说话。
可是偏偏她知道。
馀昊叹了口气,“孩子,对不起。”
她劝虞锦砚想开一点,“alpha上头时许下的海誓山盟向来算不得真,这事你父亲也深有体会。”
母女俩说话一样的小嘴抹了蜜,“我不信商先生跟虞老登结婚时,虞老登没跟商家父母发过一样的誓言。可是结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母女俩成功达成了将虞锦砚丶商怀瑾连带着不在场的虞琳琅一起痛骂一番的成就。
若是有外人敢说他父母的不是,虞锦砚早就暴跳如雷,可说这话的人偏偏是馀墨的母亲。
虞锦砚从未像今天这般难堪,他各种伏低做小只换来了更大的侮辱。
在这一刻,他脑子里那根属于理智的弦终于断掉。
他指着馀墨直接开骂,“好好好!你现在装得人模狗样百般拒绝我!刚离婚那阵在厕所按着我的头强迫我跪下用嘴巴伺候的人又是谁?”
本来商怀瑾跟馀昊一个忙着emo,一个顾着尴尬。
此言一出,两个人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听见了什麽!
啊!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是?虞锦砚会跪下用嘴巴伺候馀墨?
啊!
地点还是在厕所?
馀墨这样老实的人会按着他的头让他——
啊!
这次轮到老母亲跟前公爹震惊的视线让馀墨恼羞成怒了。
她擡手就去捂虞锦砚的嘴,警告道,“小嘴巴,别叭叭!”
虞锦砚撇开头,她越是不让他说,他越是偏要说,“而且那天在酒店你还把我弄肿了!第二天我去上班都要贴着胸贴!而且那上面全是你的牙印!”
“那天你还让我——”
社死!只是何等的社死?
馀墨见他还要展开说,她擡脚就踹他的腿。
虞锦砚顿时疼得面容扭曲,但是他捂着腿也要跟她狗叫,“你还哄我吞咽你的白粥,弄得我嗓子眼里都是你的信息素味!”
馀墨连忙跟亲妈丶前公爹解释,“您二位别听他胡诌!我怎麽可能逼他吃那种东西?我以为他吐纸篓里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听到这里,馀昊跟商怀瑾已经裂开。
两个保守了一辈子的人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虞锦砚还在继续输出,“你哪天不愿意撑伞,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怀孕——唔!”
馀墨手忙脚乱拆开一袋蒜茄子,就将其中一条塞进虞锦砚的嘴里,“快别叭叭了,吃条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