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好,不管干什麽都有人舔。(有没有星港本地人?今晚有空舔舔的私我。)】
不过评论区十几万条评论里这两类人只占少数,占大多数的是越吵越上头的白舒瑶粉丝与路人。
两边的小嘴巴都抹了蜜:
【居然敢跟我家姐姐撞档期,某位抄袭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样!】
【青年企业家跟戏子撞档期确实晦气,确实建议企业家用童子尿去去晦气。】
【什麽时代还搞职业歧视?果然古板封建的正主就有脑缠裹脚布的粉丝!】
【怎麽某些群体还有空在这里狗叫?你们一票一票辛辛苦苦投出来的爱豆姐姐要给你们找到姐夫啦~】
【你们胡说什麽?姐姐出道夜答应我们十年内不会谈恋爱!】
【呦呦呦!谁家要塌房了?原来是你家!快去看@《好大的烧货》直播预热,你家姐姐一口一个小鱼哥哥叫得可甜啦!】
白舒瑶的粉丝天塌了一半,还没有完全塌。
节目还没有开始正式直播,他们就还有嘴硬的馀地。
只是他们能嘴硬,馀墨不能。
她曾经是位嘴强王者,直到她妈妈来了。
担心馀昊第一眼见面就当衆骂自己,馀墨特意做了一整套僞装,什麽帽子丶墨镜丶口罩都备上,唯恐丢人。
但是怂归怂,母亲来星港的当天,馀墨还是选择特意空出时间亲自去接机。
馀日天女士刚从通道里出来,一眼就认出包裹着层层僞装的女儿。
下一刻,拎着大包小裹的她便如同一颗子弹一般飞速撞到自己女儿身上。
她第一句话是嫌弃:“死丫头,几天不见你就给我惹出这麽大的事来!这个家没我得散!”
第二句话是埋怨,“你长那两个眼珠子有什麽用?一点眼力价没有!还不快帮我拎着点行李!”
饶是馀墨常年举铁健身,乍一拎起她手里的黑色包裹也差点闪了老腰,“老娘,你这里都装着什麽?”
“我知道你爱吃老家的果木烤鸭,特意给你背来了几只!”馀昊笑呵呵地说,“另外我还亲手熬了辣椒酱,你平时可以拌饭吃。”
两人便往外走,馀昊边与她话家常:“我知道现在什麽东西都能从网上买到。可是外面的东西跟你妈亲手做的东西比不了。”
“今年的辣椒一斤贵了三块钱,産量也少。但是你可不能一个人偷吃,你带去公司给同事分点。”
馀墨的嗓子忽然有些发堵,说话也带着鼻音,“你跨越一千多公里特意给我背过来的东西,我才不分给他们吃。”
“做人不能太抠门,吃没了我再给你做。”馀昊将手里剩下的一个大包裹举起来给她看,“这里面还有很多星港吃不到的东西……”
“有我亲手腌的酸菜丶萝卜,乡下亲戚亲手灌的猪血肠,还有你林阿姨秘制辣白菜炒饭,我把它们全背过来了!牛逼不?”
“我在视频里就看出来你瘦了,结果现场见你比视频里还瘦!”馀昊谆谆教诲,“平时工作再忙也得按时吃饭,听见没?”
世界上的人有很多,但关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的只有妈妈一个。
馀墨突然感觉眼眶酸得厉害,她扁扁嘴停下了脚步。
馀昊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女儿不见了,她还在滔滔不绝地嘱咐身边的空气要好好吃饭。
等了一阵没有回应,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傻女儿伫在她身後快五十米的位置,一个人拎着两包菜孤零零地立在秋风中。
馀墨见馀昊的嘴巴动了动,便朝自己的方向跑来。
以她的了解,馀昊是在说:“死丫头,又作什麽妖?”
等老母亲跑到自己身边,馀墨便擡手摘掉口罩,给她展示自己下撇的嘴角。
馀昊刚想问她多大年纪了还卖萌,转眼便看见有两行清泪从女儿嘴角边流淌下来。
她听见自家闺女委委屈屈地说,“妈,他们都欺负我。”
馀昊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菜,想要拍拍女儿跟她说大女人流血不流泪。
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叹息,“乖宝,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做豪门媳妇不容易。”
馀墨抽泣:“呜呜呜……”
“乖宝,锦砚年龄比你小个五六岁,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她知道女儿是公衆人物,她也没摘掉馀墨的眼镜,只是擦流到她嘴边的眼泪。
馀昊叹气,“锦砚口出狂言,你就当是狗叫不要放在心上。高嫁如吞针,这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