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砚见馀墨上下扫视他的身体,他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丶你要做什麽?”
馀墨没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忽然俯下身去。
随着她的动作,虞锦砚抓在床单上的手瞬间收紧,身体紧绷如弓弦。
他额角溢出一层细密的汗,他咬紧牙关垂眸看向她。
馀墨又黑又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吃进嘴里一两根头发。
她撑起身体,擡手撩起长发别在耳後,接着撩起眼皮望向他。
馀墨人长得端正,认真工作的她身上也有一股不茍言笑的禁欲气质。
偏偏越是这样正经的人,越是能在特殊时刻用最简单的动作勾人心魄。
虞锦砚被她撩头发的动作弄得呼吸急促。
这一刻,他後颈腺体仿佛与心脏角色互换。
他身体四肢百骸的血液好似都在这一刻泵入他的omega腺体,再马不停蹄地奔涌到人类最具繁衍本能的地方去。
虞锦砚忍不住为之颤栗。
他好像说些什麽,或者喊叫出声,这样才能令他畅快。
可是那就不是他了。
虞锦砚的理性与他的本能顷刻间战作一团,这令他的身体彻底停摆。
哪怕他动也不动像僵尸也没关系。
馀墨还有行动力。
采山人继续爬上熟悉的小山去摘熟悉的茱萸果。
山依旧是她熟悉的山,只是高度不如往日耸然。
山不在高,有货就行。
一番劳作过後,采到山货的采山人就躺在山上休息。
毕竟这山与别处不一样。
它闻起来带着馥郁的玫瑰香,枕在上面便是陷入滚烫的温柔乡。
馀墨犯困了,她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线。
有一只大掌抚在她脑後,手指插在她的发丝里,动作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头皮。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问,“要洗澡吗?”
“洗个屁……”馀墨含含糊糊地回应,“我要睡觉。”
那人又问:“那你要枕头吗?”
馀墨随手拍了拍他温软的高山,“我睡这里。”
那人安静了一会儿,在馀墨要睡着时,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成功驱散了馀墨的睡意。
她本来合上的眼睛逐渐睁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躺在虞锦砚身上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喜欢他吗?
她思考了一秒,脑子里就蹦出来白舒瑶大学时期的话语,“小虞哥哥最喜欢我了,每个月都要定期送我礼物跟鲜花。”
“我劝他不要再送,他非是不听呢!”
馀墨越想越生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虞锦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虞锦砚愣了几秒,回过神来的他在与她好好说话与嘲讽她自作多情之间选择了擡杠。
他态度强硬极了:“明明是我先问你,你应该先回答我才对。”
馀墨听得心烦,“你这张小嘴巴一天天总是有说不完的道理!我问你问题,你直接回答不行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跑了,虞锦砚手上将她抱得很紧,嘴上依旧得理不饶人,“我在跟你理清逻辑,你在跟我发泄情绪。”
“馀墨,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小小年纪一股爹味,”馀墨听他叭叭就烦,她擡手把他硬生生推到一边去,又踹了他一脚,“今晚跟你在这张大床上鬼混就是我最不理智的事情!”
她指着房门的方向对捂着小腿,满脸不服气想要狡辩的臭小子训斥道,“再逼逼赖赖,你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