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三次,大病初愈的虞锦砚脸色便脸色不正常地涨红,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馀墨料想他这是剧烈运动刺激到了肺管,于是赶紧搂着他嘘寒问暖。
虞锦砚病歪歪地被她搂住腰肢靠在她怀里,面对衆人关切的询问他只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还对着父母撒娇,“好久没回家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他嘴里的家自然不是他跟馀墨两个人住的大平层,而是他本家的别墅。
虞锦砚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喜欢住在爹妈身边,他完全可以带着倒插门的alpha天天住在那里。
但实际上他结婚以後第一件事就是以馀墨为幌子要求搬出去。
馀墨知道虞锦砚这多半是要在她母亲眼皮底下卖惨博同情,虞琳琅本人未必不晓得他的目的。
她刚犹豫了一秒,馀墨就莽上来了。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锦砚想回到您身边只是想跟您这位亲妈亲近一下罢了。”馀墨问,“婆婆,您有什麽犹豫不决的?锦砚他一个病秧子还会为难您不成?”
虞琳琅有时候真的很想把馀墨的嘴给堵上。
明明挺水灵的一个小姑娘,怎麽一张嘴全是些让人去死的话。
虞琳琅吓得立刻纠正,“你这孩子怎麽说话的?我这位慈母落入你嘴里倒像是处处提防儿子的恶毒後妈了。”
“恶毒後妈”又戳中了商怀瑾的膝盖。
对于虞琳琅跟她前妻生下的大儿子虞卓璜而言,他商怀瑾可不就指使两个弟弟争家産的“恶毒後爸”吗?
商怀瑾皮笑肉不笑纠正,“後妈未必恶毒。”後爸也未必恶毒。
很好,馀墨一开口成功让现场一半的人都不开心。
馀墨跟虞锦砚两口子一直都是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唱红脸。
她方唱罢,就轮到他登场了。
虞锦砚蹙起眉头责难馀墨,“你嫁进我家三年,怎麽说话还是如此不中听?妈咪跟爹地视我如珍宝,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防我如防贼。”
馀墨不把人惹得不高兴,怎麽显得虞锦砚这位好二儿善解人意呢?
他台阶递过去,虞琳琅乐呵呵地就往下走,“害,小墨这孩子就喜欢开玩笑。我跟你父亲也是顺着她的话跟她闹一闹,你也别当真。”
商怀瑾也笑笑,“好啦,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还没到家呢,就打了几轮机锋,他们虞家是这样的。
馀墨与虞锦砚两口子跟爹妈不在一辆车里,等到上车以後馀墨松了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点评道,“你们家挺有意思的。”
说完这话,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上次她点评虞锦砚他妈妈就被他喷了个体无完肤,她立刻就给自己的话找补,“我——”
“我也很讨厌家里的气氛,所以跟你结婚第一件事就是借你的名义搬出去住。”虞锦砚非常自然地拿起她的胳膊,在自己靠近她怀里以後,又将它搭在他的腰间。
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可不止是姿态亲密,虞锦砚对于馀墨点评他家里人的态度也不再一点就炸了。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虞锦砚的脸就控制不住地发热。
他们夫妻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亲脸颊,哪怕知道馀墨有做恩爱戏给他人看的成分,他也很害羞。
他嗔怒地瞪了馀墨一眼,压低声音说,“说起来你耍流氓也要分时间跟地点,我爹地还看着呢。”
馀墨惊异于虞锦砚现在的脾气居然如此拟人,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狗东西。
她不由得讶异地看向虞锦砚。
虞锦砚被她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开始脸颊微妙红润,等到他被盯得时间太久恼羞成怒地擡眸与馀墨对视,并轻易读出她狗眼里的意思後,他人就炸了。
他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地明知故问:“你在质疑什麽?”
馀墨总不能说自己质疑他的善变,所以她随口扯了一个听起来不是特别扯的理由。
她说,“我在质疑你怎麽长得这麽美丽,让我无时无刻不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