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书上写着美人计,她摊开细细阅读,每读到一页,她的面色就越来越臊。
陈阿招瞳孔瞪大,书中所说的故事十分精彩绝伦,原来想要握住男人的心,可以从很多方面,才艺,美貌,眼神,动作………
陈阿招开了眼界,心底也渐渐盘算处下一步拉近和林祈肆关系的办法。
*
几日后,正在膳房为林祈肆熬煮汤药的陈阿招,偶然听到仆人丫鬟议论,说林祈肆今夜要外出赴会,去见一见那远方表亲家的女儿。
陈阿招心中一紧,若是今夜真的让林祈肆和那姑娘相见,二人之间有了交往联系,那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不就白费了!
这万万不行。
陈阿招思来想去,便打算实施从书中所学的第一招——苦肉计。
春寒料峭,陈阿招便在寂静寒冷的夜里,身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寒风之中。
她冻得唇瓣颤抖,盯着木盆内冰冷的水,咬了咬牙,狠心端起木盆倾倒在身上。
第二日,陈阿招如愿卧床不起,高烧不退。
她原是想小病一下,装装样子,却没想到自己病过了头,次日醒来时已经全身无力,喉咙干涩疼痛,头晕目眩,连话也说不利索。
可即使这样,她躺在病榻上,也能嚷嚷出要见公子。
突然病成这样,可叫旁人吓得不轻,丫鬟们都讨论着陈阿招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这事很快便传到了林祈肆的耳中。
有人说陈阿招这些时日得到公子青睐,又是公子的救命恩人,林祈肆不会放她不顾。
可也有人说,陈阿招再怎么对林祈肆有恩,也只是一个奴婢,做为奴婢为公子出生入死是自己的职责,也因为她毕竟只是个奴婢,公子就是再照顾她,也不可能为了顾她放弃去与尚书家女儿相会。
下面的人讨论着陈阿招的下场。
病榻上的陈阿招内心也同样惶恐紧张。
她这招兵从险地,但愿能留住林祈肆。
可陈阿招等啊等,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眼前越来越模糊,也没看到自己期盼的身影过来。
她的期盼像窗棂前的太阳,慢慢落下。
从日起到日中,陈阿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会儿,林祈肆没准已经和别的姑娘在相会。
陈阿招的脑袋越来越昏,意识逐渐模糊到开始说胡话,她蜷缩在床榻上,泪水糊满了枕下。
“阿爹阿娘……阿招找不到…你们……”
“阿娘……阿招好渴……好饿……”
“我要钱……有了钱…一切就好……”
她不知呓语哭泣了多久,手臂不停地在空中抓捕什么,不知抓了多久,陈阿招猛然抓到一袂衣料。
那衣料被她抓住便不再松开。
她嗅到了一股淡淡让她安心的香气。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在给她喂水。
陈阿招如同饥渴难耐的小兽一样吸吮着那水,可才喝了一口她便眉头一皱吐了出来。
那水太苦了。
她讨厌一切苦涩的东西。
她开始抓着那衣料,手指不停往上抚摸到一片温热的地方,陈阿招靠在那暖洋洋的地方,一边抽泣一边胡言乱语着,“娘,阿招想吃糖……不想…吃苦……”
陈阿招的手指不停抚摸一处柔软的地方,那处似乎还在浅浅跳动着,她像一只撒娇的猫儿将脸颊贴到那处,感受着一阵轻轻跳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响起了一道声音,她听见那人说,“我不是你阿娘。”
“不,你就是阿娘……就是……”陈阿招极力想证明面前的人就是阿娘,她的手指不停地在那柔软肌肤上下抚摸。
终于摸到一处地方时,陈阿招迫不及待将唇贴了上去,轻轻吸吮着那处地方。
被她吸吮的地方似乎突然颤动了一下,紧接着,陈阿招听到那阵原本轻轻浅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快,如雷击鼓般地快速跳动。
“娘……你这儿怎么不软了……怎么没奶水了……”陈阿招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头,在哪处轻咬了一下。
晕晕乎乎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陈阿招努力睁开混沌的眼眸看去,却被一只冰凉的东西捏紧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