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奏眯着眼,盯着托马斯後背上自已这些年积攒下的杰作,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缓缓拿出打火机打出一个火苗,对准嘴上叼着的烟点火。
昏暗的室内,烟头上燃着的唯一火光,正在逐渐向托马斯靠近。
“呃……”背上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并且剧痛在高温的加持下持续扩散。
这种如蚁噬心的痛,无论承受过多少次,托马斯还是止不住地暗哼了一声。
“疼吗?”袁奏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调。
托马斯死死咬着嘴唇,并没说话。
“疼的话,叫那个女人来接你啊!”袁奏的情绪突然十分激动,手中的烟头更加用力地按进托马斯的皮肤,“她可是跟我发过誓,一年之内一定会来接你。”
“她真的给你扔下了不少钱,所以我才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皮肤烧焦的味道已经混入空气中,袁奏紧闭双眼,一脸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好美妙的味道。”
然後擡起手中的烟头,又往托马斯後背上所剩无几的健康皮肤上用力按了下去。
几番下来,托马斯後背上新鲜的几个血窟窿已经住不住往外渗血。
“啊!!”托马斯额角青筋暴起,痛到身体已经直不起来,手掌颤抖着支撑住地面,大颗的汗珠不断顺着脖颈滴落到冰冷的地砖上。
“可是已经十年了,我真的等得很不耐烦了。”袁奏蹲下身,没拿烟头的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托马斯的头发,将他的脸拽到自已面前。
“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就准备收回给你提供的那些特殊待遇。”
“是你跑来求我,说你家有很多钱,你会成为我的摇钱树,还愿意当我的玩具,我才把你养到这麽大,还给了你最好的待遇。但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来赎你,我这麽多年的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
“她一定会来!我妈咪说过她一定回来接我。”托马斯的脖子被袁奏拽着弯成了九十度,十分艰难地喘息。
“你可是马上就要到十八岁了。”袁奏薅着托马斯头发的手突然用力一甩,托马斯的後脑勺直接撞在了旁边的柜角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袁奏毫不在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眼看着浑身都是鲜血的托马斯。
“等你满了十八岁翅膀可就硬了,到时候跑了,我就真的亏大了。”袁奏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最後的期限了。”
“什麽……期限……”托马斯的双眼被鲜血浸入,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伴着微弱的气息吐出几个字。
“你的十八岁生日之前。”袁奏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皮鞋狠狠地踩了几下,“如果还没有人来接你,你就卖个肾来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吧。”
“卖肾……?”托马斯强忍着张开双眼,脑中突然回忆起了他来到孤儿院之前,一些很重要的画面。
“买一颗肾才几十万而已,如果处理不好,我会死的!”托马斯仰起头试图挣扎,“钱我有的是,你让我回家,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闭嘴吧你!”袁奏用力将托马斯的脸按到冰冷的地面上,“你的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留着投胎的时候说去吧。”
“对了。”袁奏悠闲地坐回了老板椅之上,拿起眼镜布擦了擦眼镜,“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那个叫做官上瑄的小子,也要跟你一起卖肾。”
官上瑄的名字,令托马斯瞬间血液逆流,双眸如死灰一般被绝望填满。
这个星期日,距离他的十八岁生日,还剩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