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想要推拒,丫丫打断他,真诚道:“我家小姐一人在外,有时也多有不便,将军大人亦不可能时时照看着,若今後有需要官军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施以援手。”
萧然是将军,是侯府独子,这样的宠爱能到何时,若此後没有将军庇护,甜钰又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在这复杂之境生存。
江晓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个姑娘家,没有依仗,他也起了恻隐,便也未再推拒,应了此事。
甜钰得知後,笑的了然。
丫丫问道:“小姐,我见他是个木讷的,怎的会收下我们的钱?”
甜钰拉她到身边,道:“不管是不是个木讷的,他首先是个男子,又是个正直将士,想来保护幼小在他心中是为人处世的标准。”
丫丫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所以他越是表现得木讷本分,这方面的道德感就越强!”
“孺子可教也。”甜钰点着头。
“萧然身边的人能拉拢一个是一个,我给自己备些後路,也免得无路可走。”甜钰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上了年头的手工红绳,陷入了一阵迷茫。
娘,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她收了发散着的神思,对着丫丫道:“范为金最近怎的未见到?”
“听说是闯了什麽祸,被他父亲扔进了军营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丫丫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可真是一个大例外啊。”甜钰微眯着眼,若有所思起来。
而京郊营校场正围着沙地跑圈的范为金,此刻狠狠地打着喷嚏。
“妈的,谁在骂本公子。”他骂骂咧咧,跑的也歪歪扭扭。
萧然眉头打结,看着松散的队伍,心头火起。
就这些人去到战场,那就是妥妥的尸体。
他直接上前拎出最为糟糕的那个人。
范为金惊呼出声,他拖着武器穿着铠甲,可萧然就像拎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脚尖都离了地。
“身形不正,下盘不稳,你就站在此处蹲马步,什麽时候蹲好了什麽时候再去跑。”萧然声音沉沉,但却不怒自威。
范为金是这批新兵里的头号人物,跟着他混的天天训练都是摸鱼耍赖,这时看到范辙被抓典型,赶紧认真跑起步来。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麽?”范为金当然不服,他在京都横着走惯了,不知道怕字怎麽写。
萧然根本不同他多话,直接一脚上去,范为金啪的一下摔倒在了沙地中。
萧然也有些无语,他本只是想让他屈膝,未曾想此人竟如此弱不禁风。
“你。。。你敢打我?”范为金踉跄的爬起来,脸上尽是错愕。
“今日若是练不好,老子打死你。”萧然也没了耐心,猛力将他拎起来,接着让赵忠看着。
“他若是敢晕,就给我大刑伺候。”说罢,萧然只给范为金留下一个冷硬背影。
“你。。。你。。。”
范为金忍着害怕,面上还是露出不服的模样,可双腿止不住打颤,他第一次在力量上感到如此巨大的悬殊和碾压。
那些看着此处的小兵一个二个皆打起了精神,不敢再想着偷奸耍滑了。
赵忠亦沉着脸道:“圣上有旨,将军兼差校练军官,所有将士听从指令,违者生死不论。”
范为金吞咽了一口口水,乖乖对着沙地,扎起了马步。
甜姑娘啊,本公子怕是没命出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