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露破绽古怪警察上门讨生活破落道士进城
无论迎面站着多少人,女人首先观察的总是同性。许珈仔细地打量这两个陌生的女人。都是美丽的女人,但却各有千秋。一个娇小玲珑,清纯可人,马尾辫高高束起,更显得青春扑面。一个身材火辣,成熟艳丽,波浪卷发长长披下,透露出诱人风韵。许珈在心里和她们比较了一下,自觉在面容上不输于她们,这才去观察另外两个男人。斯文干净和魁梧壮实是许珈对这两个男人的直接印象。这斯文干净的男人似乎是这四人的头,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微笑着说:“官三,怎麽,不欢迎我们?”
官三面无表情,“李少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他妈和我套近乎。”
这名叫李少异的斯文男子并不生气,依然不急不慢,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对,你官三是做了亏心事,有鬼敲门也不怕。”他的目光绕过官三,看向刁无手,“刁无手也在啊,好久没在局子里看到你了,怎麽,改邪归正啦。”
刁无手可比官三活络多了,当下一脸媚笑,“李警官,看你说的,如今不是提倡和谐社会嘛,咱小偷不是也得为社会主义建设出点力嘛。”她边说边往门口挪,“那什麽,你们聊,我就不打扰几位,我先回去深刻地反省一下我这二十几年来的人生。”可惜门口正被两位美女堵着,艳丽女子冷若冰霜,娇小女子似笑非笑,看她的眼神都不善,刁无手尴尬地笑笑,只能站在原地不在做声。
官三是个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的主,她怕过谁啊,“李少异,你少在这摆谱。现在是十点十七,十点半前,说完话给我滚。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个给扔出去。”她指着魁梧男子说,“别以为带个大块头来就长威风了,我照样把他打趴下。”
魁梧男子面有怒气,欲要冲上前去,李少异立即站起拦住他,大喝,“成东,你想干什麽,别忘了,我们是警察。”成东忿忿地又站了回去。
李少异复又坐下,像是什麽也没发生,依旧笑着说:“当然我们哪敢惹你官三啊,你身後不是还有三个妖了吗。你也别为难我们,警民要团结嘛,我们也就是来关心一下大家的生活。”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桌子上敲着,“昨晚子时,在一停车场出了个命案。遇害者是被鬼吓死的。我们就是来例巡问问,你们有没有线索。”
其馀人还没表示什麽,许珈却骤然脸色一变,这个小细节怎能瞒过李少异的眼睛,他不由打量起许珈。官三见他盯着自己女人看,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说:“鬼杀人,你去找鬼,找我们干什麽。”
“可是,”李少异故意拉长语调,“死者的手机里怎麽有郎威的电话号码?而且那块玉牌是被一位得道高僧施过法,人家很轻易地就查到玉牌的去处。拿玉的人怎麽说是刁无手卖的?”他有意不去看官三,只对着郎威说:“也是,这事与你官三无关,我们只是请刁无手和郎威回去。”
刁无手对付警察的经验最为丰富,这种明显的挑拨离间她怎会听不出来,当下也是绵里藏针地笑着说:“李警官真是说笑了,我的仇人多,保不齐是谁陷害我,不信,你可以让他来和我当面对质。李警官有所不知,黑市交易,都是有道德操守的,既然揽下了活,那就有担风险的意识,谁敢乱说,下场我不说李警官也明白。”
李少异居然欣赏地看了一眼刁无手,拍手称赞,“精彩,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他又对郎威说:“那你怎麽解释呢?”
这只狼的脑袋可不太灵光,一个劲地盯着官三。官三抓耳挠腮,实在没辙,干脆耍起无赖,“怎麽着,你们还想抢狼啊,你们谁敢,”她还要叫嚷,许珈突然站到她前面,冲着李少异微笑,说:“李警官,你好。这事还是我来解释吧,前些日子,郎威他带着我们出去游玩时,不小心和别的车有了碰擦,那个姓孙的给郎威打电话就是为了赔偿的事。”
李少异点点头,上下打量许珈,忽而狡黠一笑。“我说过受害人姓孙吗?”
许珈并不惊慌,“李警官是没说过。不过郎威今天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这事,只要有稍微有头脑的人都能猜出来,郎威还让我们凑钱呢。李警官想必也调查过,郎威昨天陪领导开会,没有作案时间。”
李少异抓住漏洞,说:“你觉得对于一只妖怪来说,作案时间重要吗?”
许珈反戈一击,说:“那李警官觉得对于妖怪来说,还需要借鬼来作案吗?”
李少异顿了一下,无所谓地笑笑,“美女是干什麽的,这麽伶牙俐齿。以前在这城市没见过你呀?”
官三在後面扬眉吐气,“这是我女人。”
李少异嘴角一抽,扶着额头站起,“我也就是来问问,没事最好。有什麽线索记得打电话给我们啊。那我们先走了。”他跨出一步又停住了,“刁无手,我们这位秦初雪警官有事找你。”
刁无手对着艳丽女警哈腰谄笑,“秦警官,您有啥事尽管吩咐。”
秦初雪一米六八的身高,足足高刁无手大半个头,她往刁无手面前一站,居高临下,气势十足,说:“还我钱包。”
这要搁着别人早胆颤了,可刁无手那大风大浪经得多了,那能让一个女人吓着,“秦警官看你说的,捉贼拿赃,没当场逮着的事,不好乱说的。咱也是中国公民,你可不能随便污蔑人。”
秦初雪冷冷“哼”了一声,“你化成灰我也认识。那天我追了你七条街,算你跑得快,不过你以後别落在我手里,否则。”
刁无手嬉皮笑脸,“我最喜欢落在美女的手里。”
李少异知道秦初雪的脾气,见她气得脸色发白,怕她乱来,赶紧对娇小女警说:“宋雅,你带初雪先出去。”宋雅应了一声,使劲拉着秦初雪出了店门。
李少异扫了衆人一眼,朝成东挥挥手,向门口走去,临出门时突然回头说:“刁无手,听说那玉牌卖了六十万。”
上了车,成东问李少异,“头儿,你干嘛最後还要说那玉牌的价值?”
李少异看着两位美女,心情舒畅,“敢玩我们,哼,让他们狗咬狗去。”
“这些人真猖狂。”秦初雪黑着脸,“你肯定是他们干的?”
“□不离十。这个城市的怪异事件绝对与他们有关。初雪你是从特种部队下来的,又才来不久,可能不相信。刚才屋里那六个人,其实只有那个伶牙俐齿的美女和刁无手是人,其馀的都不是人。”李少异转头训斥成东说:“刚刚你冲什麽?你没看到官三後面那三个是妖吗。还有官三,那家夥非人非妖,你以为你能打得过她?东子,当年你跟着我爸学法术,也算是我半个师弟了。我爸怎麽教你的,万事要冷静,尤其是对待这些不是人的东西。”
“异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些家夥太气人。咱们就这麽一味退让?”成东不服气。
“唉。有什麽办法呢。改革开放以後,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那些妖在自个地盘待不下去了才大批进城的。你说说看,这麽多妖管得过来吗。只要他们不惹大的事就算了,我们当警察的,不就是为了社会和谐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和谐嘛。”李少异感叹说,“那姓孙的也不是好东西,他家很有势力,肯定会找上门的。咱们在旁边盯着点就行。”
“都是一丘之貉。”秦初雪愤愤地说。
李少异语气中透着疼惜,“初雪,在这个社会,有时妥协也是一种必要。你非黑即白的性格,唉,当初你被迫从特战队下来,为什麽,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车里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宋雅见状,故意用小女孩的口气说,“头儿,我下午还有课,你快点把我送回学校。”等一会她又指着外面大叫:“停车,我去买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