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吸了吸鼻子,待情绪稳定後,将缠绕在雷克斯腰间的双腿重新站回到地面,环着他的手臂往房间拖拽:
“快快快,帮我涂药。”
雷克斯顺着她的力道走,长臂一伸顺带将鞋柜上的塑料袋也一并拿走。
舒乐伸手指了指早已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而後大大咧咧地趴在床上,脚丫子一晃一晃地,颇为舒适悠闲,隐隐透出着期待。
她倒是想看看立竿见影是什麽样子的。
雷克斯顺着舒乐手指的方向,将目光放在床头柜上,一个青花陶瓷的小瓶子静静地置于,光是一眼一嗅,便能感受到令人安神的药香。
显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比雷家随意用塑料袋装给他的膏药不知好了多少倍。
雷克斯坐在床边,将瓷瓶的盖口打开,一股陈璞幽香的气息弥漫开来。
舒乐见雷克斯做好准备,漫不经心地将睡裙後背的拉下,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肌肤,还有异常猩红醒目的长条伤疤。
雷克斯呼吸一滞,滚烫的喉咙滑动,暗暗唾弃了一把自已这不合时宜的躁动,两根修长的手指挖出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清凉的触感让舒乐没忍住抖了抖。
雷克斯手上的动作立马放得极轻:“力道太重了吗?”
舒乐将头微微往侧边摆了摆:“没有,就是凉凉的,一下子不适应。”
雷克斯有心想捂热一点膏药,可又怕温度的变化会让药效改变,只能是将床上的毯子往舒乐的腰间盖上:
“忍一忍,很快就好。”
手上涂药的速度加快,待瓶中的膏药涂完後,为了不浪费手上的残留,便在舒乐的肩膀轻轻按摩打转。
舒乐舒适地哼唧两声,像只小猪仔似的,享受地闭上了眼。
雷克斯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弧度,按摩得更卖力了。
待雷克斯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却发现床上的舒乐呼吸规律上下起伏,早已和周公下棋去了。
雷克斯眼神复杂又纠结地盯了好一会儿,在寂静的房间里无声叹息一声,才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拿出房间,顺便关上门。
唉,看来今晚要睡沙发了。
他倒是想和舒宝睡一起,但他怕舒宝会生气,一生气就指不定会扯到伤口了。
*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客厅,仿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雷克斯在狭小的沙发上缓缓睁开眼,舒展了几下僵硬的四肢,脑海里的想法是——以後要换个大一点的沙发。
雷克斯推开房间门,舒乐穿着柔软的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似乎是被开门的声音打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见来人是雷克斯,舒乐懒懒地呢喃两声:
“嗯!我再睡五分钟。”
说罢,屁股一扭,被子一盖,再次被床禁锢。
雷克斯早有所料,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一角,温柔哄道:
“给我先看看伤口怎麽样再睡,好不好?”
舒乐小脸微皱,不过还是听话地轻轻翻了个身,毫无防备地将後背展示给雷克斯:
“你自已看吧。”
说完的下一秒,又没了声。
昨晚舒乐根本没有醒过,後背的拉链自然而然的没有拉上,甚至还被扯得更低,无一丝伤疤痕迹的後背,洁白无瑕的光景几乎是一览无馀。
他的目光在舒乐那光洁如瓷的後背上停留,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奇。
这药效未免太快了点吧?!
他轻轻地丶近乎虔诚地触碰着那片肌肤,感受着那份从指尖传来的细腻与温暖。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还有情动。
雷克斯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舒乐的後背,唇瓣轻轻触碰着那片肌肤。
大概是怕被主人发现,这个触碰并未停留太久。
轻轻为她拉上拉链,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床上沉睡的少女,转身出房间关门,一气呵成,哪怕多呆一秒,心中的野兽就会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