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
满脑袋问号,卫嬿婉不死心的又往进忠那边探了探,结果,後者又挪走了。
卫嬿婉:“……”
小脾气上来了,她今儿,非得听着这狗男人在叨逼叨什麽!
探。
挪。
探。
挪。
最後,卫嬿婉就这样把进忠逼到大殿一角,跟着,一猛子扎进他怀里,来来来,有本事你再躲一个我看看啊!
进忠瞧着卫嬿婉劲儿劲儿的小表情,没来由的一笑,擡手,熟练的卷起她鬓角的碎发,修长的手指卷着乌黑的发丝,就好像缠绕在凌霄花上的小蛇。
进忠:“嬿婉。”
卫嬿婉:“嗯?”
进忠:“我不会死的。”
进忠俯身,往卫嬿婉的发丝上轻落了个吻:“我不是说过,要是敢笑话你,便生生世世都死在你手上,你又舍不得让我死,所以,我不会死。”
他哪里会不知道卫嬿婉在想什麽,毕竟,他都这麽看着她两辈子了。
卫嬿婉躺在进忠怀里,擡眼瞧着这个自已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也不知在琢磨什麽,突然,眼神一变,一爪子就拍他脑门上了:“说!你什麽时候丶因为什麽笑话的我!”
进忠:“……”
不是。
这个是重点吗?
瞧她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进忠敛着笑,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好啦,御前还等着伺候呢,我就不陪你回庑房了,进来诸事繁琐,咱们也不能全甩给进保不是?”
卫嬿婉用鼻子“哼”了一声,今儿晚上本就是进忠进保当值,要说躲懒,也该是进忠。
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已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卫嬿婉随手理了理进忠歪到一边儿的帽绳,却突然瞥见莲台玉座上的佛像,垂眸思索片刻,她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拜一下吧?
进忠纳闷瞧着前一秒还帮自已整理仪容的卫嬿婉,下一秒,直接一爪子甩开他,跑到蒲团上,虔诚一拜,也不知求了什麽。
偏偏,等他问的时候,小祖宗两眼一眯,跟上辈子他送她的那只兔子一样:“想知道吗?”
进忠哂了个笑:“想。”
卫嬿婉眨了眨眼:“做梦都想吗?”
进忠瞧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已心口,无比真诚:“做梦都想。”
卫嬿婉:“那你继续做梦吧。”
进忠:“???”
不是???
这人怎麽这样啊?!
没人知道这俩那日到底在佛前求了什麽。
除了,莲花玉台上掐着法印的佛祖。
两人在长街分开时,四月的风吹过一旁的迎春,倒挂在上面的金钟花随风微荡,恰巧挡住了两人回眸互望的视线。
隔着那一抹樱黄,两人皆轻勾了个笑,十分默契的在心中重复着佛前所求。
卫嬿婉:“愿进忠。”
进忠:“愿嬿婉。”
卫嬿婉:“多喜乐,常安宁。”
进忠:“所求皆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