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他这只是公的,沈醉那只也是公的,你们两个都是公的!
沈醉那只明显不愿意啊,可他那只火麒麟不管,撵着人家扑上去就骑,被对方蹬下来了还哼唧哼唧继续往上扑!
光天化日……不是。
夜黑风高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旁边几个厮养卒急得没招儿,又都知道沈惊鸿的火麒麟脾气大,谁也不敢上前去拽它。
沈惊鸿脑中“啊啊啊”嚎个没完儿,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更尴尬的事,就听他身旁的沈醉轻笑道:“沈将军的火麒麟和沈将军做派有几分相似。”
我干什麽了!沈惊鸿心想,我在大街上骑你了?
沈醉从怀里掏出一块玄色布料递向他:“物归原主。”
沈惊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不是他刮树杈上刮断的那块袖子吗?
沈醉:“沆城马行街,你匆匆跑过去,撞掉了朕手中的烤蝎子。这倒不要紧。但你的头发亲到了朕的嘴唇,你非礼了朕。朕循着追上你,想讨要说法,先是只扯下这块断袖,後是没想到……”沈醉的话停顿下来。
沈惊鸿沿着尾椎一寸寸麻到了头皮——平远山山脚下的河里!
那不是傀儡!
那不是!
不是!
不!
啊!
是沈醉!活蹦乱跳的!新鲜的!如假包换的!本尊!
他干了什麽?他是不是当着沈醉的面儿脱光了?他是不是脱光之後还抱上去了?他抱了有一会儿吧?他是不是还脱沈醉衣服想把沈醉也洗一洗?虽然没脱成功……这他娘的要怎麽解释?
沈醉弯起唇角,压低声音:“就是沈将军此刻脑中在想的事。朕受了惊吓,将军打算如何补偿朕?”
沈惊鸿後退了半步,脚跟一斜。
嘿!
真巧,喝凉水都塞牙,脚跟刚好踩到地上一块活动的石头,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後栽去——
栽一半,中途被沈醉托住後腰一把搂住。
沈惊鸿两眼一黑。
这五百年闲暇时他看了无数话本,九重天的丶凡间的丶妖界的,这种一摔倒就被人扶住的桥段最多,沈惊鸿最讨厌这个桥段,好好一个人,怎麽一遇见心上人就左一摔又一摔的,腿有毛病你去看郎中啊?
“沈将军这麽容易摔倒?”沈醉看着他,微擡眉梢。
看吧看吧,有人跟他想法一样。
沈惊鸿一时词穷,搡了搡沈醉手臂,沈醉箍在他後腰上那只手反而收得更紧:“看着也并非身娇体软……腰倒是细。”
要不连夜回九重天擦石像吧?沈惊鸿悲哀地想,司再遇跟他关系还行,应当不会亏待他。
他像一条自知必死丶懒得扑腾的鱼,沈醉的手顺着他脊椎摸上去,扶他站稳,他便站稳。
站稳之後,沈醉的手撤了回去,沈醉也後退一步,突然转身大步走了。
沈惊鸿浑浑噩噩盯着沈醉背影——他还没逃,沈醉先跑了?
为什麽!
他站在原地,捏着自己的断袖,忽然想起——既然河里陪他洗澡的不是傀儡,那沈醉身上发芽的是什麽啊?
想到那物件有可能是什麽之後,沈惊鸿死死捏紧手中这一小块布料,从头红到了脚,恨不得张嘴吐火。
镇静点镇静点,沈醉那物件儿不同凡响,可能原本就那样。
有病啊,谁原本就那样啊!这根本不是大小的问题,是软硬……
鸣蛇营帐,鸣蛇坐在桌前正在对账。
传唤兵没报完“妖王陛下驾到”,沈醉已经掀了营帐帘子自顾走进来。
妖王深夜如此急匆匆来他帐中,鸣蛇也端起几分严肃:“出什麽事了,陛下?”
沈醉:“朕之前问你,吃了能避免失态的药。你速速配给朕。”
“啊?”鸣蛇完全没有头绪。
沈醉:“就是吃下能让人清心寡欲的药。”
鸣蛇还是没懂,实话实说道:“属下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沈醉:“吃了让人不举的药,拿给朕!”
“啊?”
鸣蛇两条眉毛试图打成结:“陛下想让谁不举?是不是有人垂涎陛下美色对陛下不敬,那种人阉了就是,何必……”
“朕自己吃……吃一些,避免人前失态。”沈醉打断道。
鸣蛇嘴巴瞪成一个椭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