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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魁算啥沈醉才是真绝色(第1页)

第5章花魁算啥沈醉才是真绝色

别说是酒,此刻岑浪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沈醉也会琢磨着怎麽摘一颗下来。

妖兵送来了两坛藏酒。

岑浪转过身坐在榻上,脚踩在地上,单手拎起酒坛。

这人身上未着丝缕,只有揉皱的白色锦缎薄被搭在腰上——还不如不盖,连大腿也没盖住。

沈醉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又想起自己刚答应了不弄疼人家,便倏地移开视线。

岑浪抓着酒坛边缘,仰起头便酒倒入口中,倒太快,酒顺着下巴淌,途经胸口,终是在这人腰间薄被上洇出一大片暗色水渍。

沈醉没见过这麽个喝酒法儿,不一会儿,坛子空了,岑浪晃了晃酒坛,最後一滴沿着坛边落下来,砸在岑浪下唇。这人阖上眼帘,神色餍足地静住,突然扬手一把摔了酒坛,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向他:“再来。”

榻上酒香四溢。

那酒本就甚烈,岑浪几乎灌下去一坛,不当场昏,还有馀力陪他折腾,已算酒量极好了。

沈醉谨记不能过分,结果自个儿压根没吃饱,反而更饿了。

岑浪睡在他枕边,他却是饿得一点困意没有。

侧目瞄了眼昏睡过去的岑浪,没等仔细看,心惊肉跳地收回视线。

不光是饿,还有囫囵吃太急的懊恼。

沈醉在床上呆坐半晌,回神草草整理了自己,先用被子将岑浪从头到尾遮上,确保遮严实了谁也看不见,才走到门口打开门,放低声音喊来庭院里的小妖:“备水。”

小妖们擡来梧桐木浴桶,沈醉挥退小妖:“我帮他洗。”

一名小妖开口嘱咐道:“城主,擦完他脚的巾帕不要再擦他的脸。这个沆城来的妖怪不喜欢。”

“好。”沈醉应道。

回到床边,掀开被子,岑浪散开的墨发被被子勾起来,又翩然落满铺。

沈醉毫无设防,被魇着一般,直到眼睛因太久不眨发了酸,可算想起把人抱进浴桶。

岑浪是被香醒的,闻了半天,发现香味是从自己头发和身上传来的。

老实说,他就从没这麽香过。

愣了会儿神,惊觉喘不过气,向下一看,一双雪色手臂牢牢搂在他胸口交叠相扣。

忆起今夕何夕,岑浪放轻动作摘下缠在自己胸前的手,坐起来,看见枕边备好的新衣,一件一件穿好,下了床。

打开门,夜风迎面吹来一脸透心凉,想起沈醉是个肺痨鬼,又折回床边,帮人把被子拉上去盖到肩头,顺带还落下床幔,免得这人着凉。

床幔飘落,他留意到地上剩下的那坛酒——这酒名唤南柯,好巧不巧,是他最喜欢的烈酒。

走出去回身关上门,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去喝酒。

第一坛喝得急,浪费了些,这回伴着灰瓦白月,品出手中这坛南柯酒比他将军府里藏着的还要香醇。

想起将军府,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在刑部受刑时,听酷吏提过,皇帝不解气,叫工匠扒掉了他的府邸,砍掉了院子里的梧桐树。

到头来,就是这麽个念想也没留下——他唯一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一边喝,沈醉那双眼睛又闯进他脑中,还有左边眼尾那颗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的朱砂痣丶那具染着薄汗的身体。

岑浪自嘲地摇摇头。

怪不得那麽多人对温柔乡乐不思蜀。

温柔乡……确实是好。

其实他也不是没遇着过一脑袋扎进温柔乡的机会。

也见过好看的姑娘,紧张到一脑袋撞上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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