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丶算是朋友吧。”
阿奶不赞同地摇头道:
“你这孩子,这是什麽话,朋友就是朋友,什麽叫算是朋友,快跟阿奶说说,对方是个什麽样的人?”
祝松予还是头一回跟人说起盛霁皖,而且还是对着将他抚养成人的阿奶,心里很是不好意思,但是看着阿奶殷切的目光,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勉勉强强地说了起来。
“他。。。。。。他学识很渊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我常常能从他那里知道许多新奇的事儿。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很有魅力,手下有不少人都很信服他,我也很佩服他。而且他对我也很好,每当我被老丶被人刁难,他总是第一个出来帮我说话,替我出头。虽然他总爱捉弄我,故意逗我玩,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就是有一点点幼稚,我不跟他介意。”
祝松予甚至不需要怎麽去想,关于盛霁皖的好话就一句跟着一句地往外蹦,说着说着,脸上还挂起了骄傲的表情。
阿奶也为他高兴,不过听着听着,她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囡,你说的这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她听祝松予描述像是个男的,可见他脸上又带着几分羞意,她简直要被搞糊涂了,这究竟是在描述朋友呢,还是在描述心上人呢?
祝松予心下一跳,以为阿奶察觉到了什麽,可是他连盛霁皖的名字都没提到,阿奶怎麽会发现异样呢?
他心中定了定,佯装无意地答道:“男的,是个男的。”
一如盛霁皖只消一眼便能将祝松予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阿奶将他从小带大,对他的每一个神情动作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她又怎麽会看不出来祝松予现在明显是有事瞒着她呢?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朋友,那有什麽可瞒的呢?
阿奶毕竟比他多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人经过的事也比他多到不知哪里去,只稍稍一想便猜到了其中的关窍。
恐怕他的这位朋友,不只是普通朋友吧。
阿奶一时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看见祝松予娶妻生子,而她之所以强撑着一把老骨头,也是想着以後能替他带带孩子。
如今身体好不容易有了好转,但距离祝松予娶妻生子的那一天却仿佛更加遥远了。
阿奶甚至想,是不是他太单纯,遭人骗了。
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祝松予说起对方时,脸上皆是仰慕之情,言谈之中也没有流露出对方的不好。再且,今日相见,祝松予面上虽少些血色,身体却确确实实比之前结实了许多,不像是遭人虐待的样子。
况且她也知道,祝松予这孩子虽然实诚,但也有一种近似于小动物般的敏锐,懂得趋利避害,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也并不那麽容易轻信于人。
阿奶暗暗叹了一口气,用怜爱的目光看着祝松予。
“既然是我们囡囡的朋友,有机会带他来看看阿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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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祝:呜呜呜呜是不是我在你们眼里都是没有秘密的呀,咋啥都能被看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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