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立即有人从旁边搬了椅子来让他坐下,祝松予认出那个谄媚至极的脸正是之前绑他的大金牙。
男人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手肘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动了动,那大金牙立即奉上一支雪茄,在他手上点燃。
男人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盛二奶奶,幸会,幸会。”
祝松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把自己绑到这里来也不可能是简单地想向盛家要一笔赎金。
祝松予嘴里塞了破布,说不出话来。男人一个眼神,那大金牙便立即上前,将他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扔在地上。
祝松予呸了两下,吐掉口中的破布丝,警惕地看向对方。
“你是谁?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什麽?”
祝松予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可就在他点破自己身份的那一瞬间,祝松予的心却莫名地定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惊讶,他竟然可以那麽冷静地与对方对峙。
祝松予不会知道,自己微微擡眸,看向对方时那不屑的神情与盛霁皖有多麽相似,也正是这样的相似,让对面的那个男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我是谁?城南陈氏,陈白沅,二奶奶可得记好了。至于为什麽把你‘请’到这里来,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的。”
城南陈氏?祝松予觉得有点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什麽时候听盛霁皖说过,陈家上任家主病逝,陈家几个儿子为了掌权斗得你死我活,最後赢的那个是老家主在外一夜风流与歌女留的种,好像就叫陈白沅。
祝松予对盛霁皖生意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倒不是盛霁皖刻意提防他,而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每次一听到盛霁皖在家里跟阿金谈论这些事儿,他便自己跑到一边看书去了。
祝松予现在只恨自己当时不肯多听一些这陈白沅的底细,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被动。
“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但你最好想清楚,绑了我的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祝松予隐约知道陈氏跟盛氏在生意上有些摩擦,却没想到这个陈白沅如此下作,生意上敌不过便动歪心思。
正因如此,祝松予现下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是盛霁皖,以及盛霁皖背後的整个盛氏。
盛霁皖从来不是会低头的人,祝松予既然代表他,自然也不会低头。
所以无论他内心有多慌张,都一定要强作镇定,不能给盛霁皖丢脸。
陈白沅闻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的雪茄被他用力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代价?你倒是了解他。你知不知道从昨天到现在,他派人砸了我多少仓库?烧了我多少货船?毁了我多少生意?”
陈白沅狞笑着在祝松予面前蹲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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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祝:。。。。。。呸,什麽因为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绑架我,我家阿皖怎麽会干出这些事儿!
(小祝内心:嘻嘻嘻,没想到阿皖这麽在意我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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