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安抚自已儿子的贾代善,不断轻轻拍着有些微微发抖的儿子,就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早已暗暗检查完儿子没有受伤的贾代善,看着儿子,觉得这小子今儿个还算汉子!
尤其是在看到被擡出来,断了手,还有脸上被劈了一剑的人贩子时,更是开怀大笑。
往常这小子在他祖母的溺爱之下,自已即使想要教育他,也是毫无办法,没想到遇到危险,这小子还挺有血性,不过他还是被吓着了,自已这个做父亲的自是得好好安慰安慰宝贝儿子:
“乖儿子,没事了,你没杀人,不过他们最後在交代完自已的犯罪事实後,也会得到属于他们的报应,千刀万剐是免不了的!”
贾赦颤抖着身体,擡头望向他家亲爹,眼睛里还有些不知所措:“爹他们还活着呢?”
贾代善摸了摸已经长到自已下巴处的儿子,那慈爱的笑容就像春天的微风:
“没错,他们还活着呢,不过比死还惨,我儿剑法还挺精准,砍的还挺准~”
贾赦浑身一抖,哀怨地看了父亲一眼,心想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颂芝和随从一家一家地寻找小姐,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时间像箭一般奔了过来。
看到小姐後,颂芝焦急的紧紧抱着小姐不撒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小姐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是一个错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小姐,我以後一定要紧紧跟在你身边。”
此时的年羹尧正和县令攀谈着,他的神态彬彬有礼,目光中带着一丝真诚:
“大人,我们待会儿会在此地最大的酒楼吃饭,若有其他的事情,大人可随时派人过来”
县令摸了摸自已的小胡子,非常客气的点头:
“年秀才,本官晓得了!
此事关系重大,接下来本官得赶紧把他们带回去审讯,让他们交代出下线,好解救出更多的娃娃们,本官便不再多说了!”
年羹尧客气地拱了拱手,目送走了开心得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县令。
虽然妹妹丢了前後也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但年羹尧感觉就像过了一辈子那般漫长,整个心神直到现在还紧绷着。
不过只要看到妹妹安然无恙,那比什麽都好。
他愣愣地看着妹妹傲娇地和颂芝说大话,思绪像脱缰的野马般忍不住发散开来。
功名利禄,其实就像那天空中的浮云,看似美丽却难以捉摸,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家人的一重保障。
自已曾经是不是将之放的太高了些?
家人才应当是排在第一位的吧?
若是一味的追求名利,反倒将家人远远甩在身後,到头来不还是化为一抷黄土?
那自已所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利,又是为了什麽?
反之自已家的生活在整个大清,那也是属于中层,大哥虽官职不高,但也在朝为官,而自已也马上要考取举人,依照自已的学问比上不足比下有馀,定然也能考上个进土。
家族肉眼可见的蒸蒸日上,那自已还有必要选择一个皇子,以求那泼天的富贵,从龙之功吗?
罢罢罢,到时候再看吧!
一直烦恼二哥太过急功近利的年世兰并不知道他的哥哥此时终于有了那麽一丝丝的改变。
今日又被自已儿子给吓了一大跳的贾代善,没有像往日那般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而是合着年羹尧兄妹一块就近找了个酒楼,叫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准备好好安慰安慰自家儿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