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熬下去易感期,傅泊洲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还留有馀温,傅泊洲怕那股燥热会卷土重来,又亲亲抱抱小对象後,就把人哄出去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宋千意不想走,他还是担心傅泊洲没有完全好起来,“我已经让周周帮我请假了,不会有事的,我想在这陪着你。”
傅泊洲何尝不想让他留下来,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误小对象复习高考。
“那也不行,我不能耽误我男朋友拿市状元。”傅泊洲笑着逗他,“不然万一到时候我被四位家长还有霍哥跟郑主任围殴了怎麽办?”
“我一个人可打不过六个人,肯定会吃大亏的。”
宋千意脸上浮现纠结,他真的好担心傅泊洲啊。
可是傅泊洲说的对,傅泊洲这麽优秀,他好像只有那个市状元,才配得上他。
“那好吧,”宋千意松了口,随後像是撒娇似的叹了口气,“谁让我男朋友这麽优秀呢,都易感期了还在惦记他对象的学习。看来我只能拿个市状元,才能和他在一起了。”
“不拿市状元也喜欢你,拿了市状元更喜欢你。”傅泊洲觉得自己说的没有毛病,可谁知道宋千意突然发了难。
“你的意思就是我拿了市状元你才会更喜欢我?不拿就只是喜欢我?那你就还是喜欢市状元呗。”宋千意扁扁嘴,大有一副傅泊洲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傅泊洲就是个大渣男的架势。
傅泊洲心下一咯噔,连忙补漏,“怎麽会呢宝贝,我的意思是你拿不拿市状元我都只喜欢你,只是你想啊,你拿了市状元,不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地喊你宋哥了吗。”
宋千意一想,也确实是这麽个道理。
最後又和傅泊洲腻歪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而傅泊洲则是还需要再观察两天,因为他的信息素太过霸道,不确定会不会只是暂时性地被压制,如果再次卷土重来的话,会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而这後面的一切宋千意都是不知情的,因为他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
回宿舍的时候他依旧是翻墙进去的,宿舍大门没锁,宋千意一下就知道是宿管阿姨知道他请假的事情了。
进去的时候值班室的灯已经灭了,宋千意动作很轻地把门锁上,轻手轻脚地回了宿舍。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估计周嘉禾早就睡了,那还是等到明天他去跟霍树梁销假吧。
睡觉的时候,宋千意忍不住想,等高考完了他得去跟研究所的医生见一面,问问看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他的腺体尽快度过敏感期。
他想让傅泊洲标记他,不想让傅泊洲以後的两年里的易感期都这麽难受。
*
六月还是在紧张的氛围里到来了,高考的时间一般都在六月的七丶八号两天,然後高考前三天,基本上各个学校都会让学生会回家自主复习,顺便调整一下心态。
放假前的那天下午,整个教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紧张和不舍,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使得气氛无比的沉重。
或许是因为最後一个在教室里自习的下午了,晚自习可以选择不上,很多人的情绪都很低迷。
从霍树梁宣布完明天上午拍完毕业照就可以回去了的消息後,宋千意就见有几个女生悄悄红了眼眶。
或许是都没想到分别的日子来的这麽快,又或许是想到了却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总之他们即将毕业的这个认知,总是免不了带有伤感的色彩。
宋千意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种氛围给攻击到了,心里觉得闷闷的,桌子上的卷子也写不下去了,索性掏出来手机,连上蓝牙放了首音乐。
但是效果好像适得其反了,越听觉得越闷。
下意识地,他就给傅泊洲发了消息。
——【S:傅泊洲,明天上午十点拍毕业照。】
傅泊洲很快就回复他:
——【F:嗯,霍哥给我打电话了。】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回复完消息後,傅泊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宋千意不想在教室里搞这麽大动静,起身出门去了厕所。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厕所没人,宋千意就随便找了个隔间,和傅泊洲打起了电话,“傅泊洲,你明天几点过来啊?”
“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吧,怎麽了千意?怎麽听起来不开心?”傅泊洲总是这样,哪怕是通过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文字消息,都能判断出来宋千意的心情是好是坏。
“没什麽,可能是有点受班里气氛影响吧,有点闷。”宋千意说道。
傅泊洲大概也能猜到怎麽回事儿了,但是却没有再向上次那样安慰他。
离别总是逃脱不了,总有一天必须得面对它,安慰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好了,不要不开心了,明天想喝什麽?我给你带过去。”
“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两个豆腐包好不好,我想吃了。”
傅泊洲当然不会不同意,“好,还是学校对面那条街里那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