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我需要帮忙。”
……
次日,谢挽星等了一整天的消息,却毫无音讯。
派出去的人都说没有发现肖叶丞和殷峻的踪迹,那些在第八区的人脉几乎跑遍了两人可能出现过的地方,结果行程路线都推理出来了,却还是没能找到他们的。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只能调取第八区的全线监控,来调查两人的动向了。
可他们就算再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在一天时间内得到权限。
人员报失踪都得等24小时,就算谢挽星能通过自己的人脉尽快调取监控,但想通过监控找到人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当晚,谢挽星就说要去第八区亲自找。
好在楚湘尚且冷静,温和地制止了他:“老板,第八区那边有人在掐时间找门路,你过不过去都一样,明天还有秦先生和陆先生的婚礼……”
谢挽星失神:“他们会理解我的。”
“我已经联系了百通那边,他们已经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去找。
你去不去意义并不大,就算你一定要过去……今晚已经没有航班了,地面交通也没有,不如这样吧,明早你先去参加秦先生的婚礼,近午时分我来接你,我们午後就能抵达第八区,到那个时候,小肖总的下落应该也差不多能清楚了。”
楚湘的手指在平板上不停滑-动,为两个人的行程定下安排。
“放心吧老板,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小肖总他就主动联系你了呢?”
“……”谢挽星埋头进沙发枕里,声音闷闷,早没了精神。
“他没有别的家人,如果有办法联系我,他肯定早就……他淋了一晚上的雨,又没能吃上家里的早餐,他还奔波忙碌了一整天……”
当谢挽星重新回头去看那一天,才知道自己可能弄丢了什麽。
他像孩子一般用手背去擦拭自己的眼泪,可一行被抹成岔路後,另一行又开了新路,到最後他手忙脚乱,只能用手背遮住自己双眼,哭得狼狈又无助。
“小湘,我是不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
秦越和陆宜洲的婚礼如期举行。
为防止朋友担心,谢挽星并没有将肖叶丞失踪的事告知他们。
草坪婚礼现场,两位新人见谢挽星是一个人来的,心里只当肖叶丞没法赶过来,他们便也没多问什麽,只管拍拍谢挽星的肩说玩得开心。
谢挽星看看时间,距离航班时间明明还远,心却无法平静,虽然在朋友面前还能强撑笑意,但神情总不安定,像个不专心的小朋友一般会溜号。
秦越和陆宜洲的临时婚礼任何东西都是临时的,包括请来的司仪——也是由陆宜洲的父亲顶替。
谢挽星这伴郎在现场其实并没有什麽忙活的,毕竟两人不似寻常的情侣结婚,总要这那的一套流程,他们一切从简,也让谢挽星轻松很多。
唯一要忙的,就是在新人交换戒指的环节上台去送个戒指。
戒指……
谢挽星看着手中为新人准备的戒指,不禁想到肖叶丞也曾请求过自己与他一同佩戴戒指。
他真是负心,好好答应人家的事,转头却没做到。
日後他要是想做……真的还会有机会吗?
在他恍惚的时间里,陆父已经开始推进流程了:“请伴郎送上婚戒……伴郎……谢总!”
重音过後,谢挽星才回神过来,他擡头望去,发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目光矩炬,好似凌迟。
谢挽星抿了下-唇,把嘴角那点苦涩给盖过以後,终于端起了新人的婚戒,似平日般矜贵又自持。
就在他准备迈步上台时,手腕处忽然搭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用着力,青筋纵横鼓胀,与血液流速一致的,是掌心的热度。
滚烫灼人。
谢挽星的呼吸突然顺畅起来,一如他耳畔的声音,流畅温钝,低醇似水。
“哥,在第八区,我们习惯由一对恩爱伴侣共同献上婚戒。”
“譬如你我。”
作者有话说:
小肖总:突然出现,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