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你们是在找我吗?
冬日的晚上,冷风加雨水的双重组合,格外刺骨,仿佛无数根细小的冰针,直直地往人身上扎。
天黑雨又大,视线被雨水淋的模糊,贤渝只能放缓骑车的速度,心里担心在家的李生,怕他顶着大雨出来找他。
那小家夥以为他不知道,其实怕黑的很,就是个小怂包,想到这里贤渝忍不住勾起唇角。
就在他急着往家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贤渝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下意识地放慢了骑车的速度,不会吧,总有刁民想害朕?
作为一个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贤渝可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有坏人作祟,反正他的警惕心已然直接拉满。
果不其然,就在他如乌龟爬行般缓慢前进的过程中,路上接连多出几个大的树枝,要是他没有注意,铁定得摔个狗吃屎。
贤渝不动声色地停下自行车,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四周,随後便开始动手清理起路上的树枝来。
他一边将那些树枝拖到周边的杂草树林里,一边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咒骂。
“哎,这风也太大了吧,居然把树枝都刮下来了,这要是有人骑车路过,一个不小心可就得出大事儿啊,真晦气!”
藏在暗处的那几个人,听到贤渝这一番话,心里先是一松,暗自窃喜起来。
其中一个低声嘟囔道:“瞧瞧,这贤渝果然跟咱们打听到的一样,善良得都有点儿傻了,这麽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贤渝将树枝清理好以後,拍拍手,就像什麽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头也不回地骑上自行车,自顾自地继续朝前赶路。
那藏在暗处的三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猫在那儿,直等到贤渝走得没了影儿,过了好一会儿後,这才彻底放松下警惕,从林子里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满地嘟囔着:“呸,该死的家夥,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就这麽让他给溜了,刚刚就该一起上的,我还不信,三个人还不能拿下他。”
另一个人瘦猴似的男子十分不屑,“那你刚刚怎麽不上啊?这会儿人都走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听,立马梗着脖子回道:“刚刚那小子骑车跑得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你信不信等他下次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撂倒,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见大家不信,五大三粗的汉子又对着组织者老王嚷道:“老王,这大雨天的帮你干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们补偿才行啊,可不能白忙活一场。”
老王急了这啥狐朋狗友,事都没办成,就要好处,“还是不是兄弟了,事办成了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怎麽办,唉,谁让那家夥好运,让他给跑了。”
几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在他们的耳边骤然响起:“你们是在找我吗?”
这三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感觉就跟撞了鬼似的,齐齐往後一跳。
嘴里惊恐地大叫着:“妈的,什麽鬼东西!”
贤渝却在此时歪嘴一笑,那笑容在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俊美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他慢悠悠地说道:“怎麽?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这好心特意回来找你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原来,贤渝刚才杀了个回马枪。他先是把他的宝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藏好。
然後便借着雨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趁着三人争吵直接摸到身边。
看着三人被吓的半死的模样,贤渝笑的真心实意,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三人见此情况,知道贤渝就是他们算计的那个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
瘦猴似的男子和老王直接默契的两人一起发力,“你不是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吗?快上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感觉一阵推背感,人就到前面去了。
心里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什麽他妈的是好兄弟,关键时刻直接被推出来挡脚。
面对袭来的一脚,还来不及反应,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踢飞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有没有搞错,打架都不喊一声,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贤渝可不管这些,他向来信奉能动手绝对不逼逼的原则。
剩下两人见到最强壮的没撑几秒就倒了,面色一白,心里不禁暗自叫苦,平时吹嘘自己有多牛,结果就是纸老虎。
他们早就听说贤渝在人贩子杀了个七进七出的事,看来是名副其实了。
老王咬了咬牙,为了心爱的女人,也顾不上那麽多了,一跺脚,便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瘦猴见状握紧了手,嘴里嗷嗷叫着,跟着老王一起朝贤渝扑了过去。
贤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跑步上前,在靠近老王的瞬间,猛地飞起一脚,那脚带着呼呼的风声。
精准无误地踢在了老王的膝盖上。老王只觉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双腿瞬间发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瞬间失去战斗力。
贤渝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紧接着,他一个箭步跨到瘦猴面前,给了他爱吃的大嘴巴子,带着呼啸之声。
然後又是接连的几个大嘴巴子,犹如雨点般落下打出一道道残影,让人吃到爽。
瘦猴被打得痛哭流涕,头大了一圈,心里暗骂,还有没有点江湖道义,打人不打脸啊!
见野生三人组被彻底驯服,贤渝这才放下沙包大的拳头,“说,怎麽回事,谁派你们来的。”
野生三人组见状又开始不发一言起来,突然变的铁骨铮铮,硬气十足,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模样。
贤渝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看上去没什麽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我最喜欢硬骨头了,敲打起来格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