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瑾辰可不一定听义父的。
上次不是连面都没见吗?
“好,义父,那我明日收拾东西,等你回来我们就啓程。”
谢安辞笑了笑,像是真的放下了,“好。”
谢佑实在拗不过谢安辞,只能同意谢安辞在这灵堂守一晚。
一晚未合眼的谢安辞第二日顶着眼下的青灰,凤眸中也满是血丝。
“义父……”谢佑有些心疼谢安辞,义父非要这麽折磨自己吗?
“走吧。”谢安辞长叹一声,带着一衆下人将张管家的棺椁擡出了府。
一路上,谢安辞神色肃穆,送葬的队伍庄严肃穆。
到了墓地,谢安辞亲自为张管家填土,直到墓坑被填平。
悲伤气氛弥漫着衆人。
谢安辞只是红着眸子,也未在流泪,整个送葬的队伍异常安静。
将棺椁埋上後,谢安辞在墓前上了香,深深地鞠了一躬,“张伯,一路走好。”
处理完张管家的後事,谢安辞起身准备前往皇宫。
只是没想到李瑾辰的动作更快。
一衆官兵将他们团团包围,孙公公那张苍白的脸从人群中缓缓走来。
“摄政王,这是皇上的旨意,您接旨吧。”孙公公眯着眼睛,看起来笑里藏刀。
谢安辞没说话,负手而立,身上的素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背挺的很直,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弯下腰来。
孙公公见状冷哼一声,夹着嗓子喊:“摄政王接旨!”
谢安辞依旧不为所动,直直的盯着他。
“摄政王接旨!”孙公公提高了声音,暗示谢安辞跪下。
谢安辞身姿挺拔,依旧没动。
“谢安辞!接旨!”孙公公看着如此不给他面子的谢安辞忍不住怒喝。
“谢安辞,你给咱家跪下!这可是圣旨!”孙公公说着就要扑上来,谢佑连忙挡在谢安辞身前。
“义父?”谢佑自然知道谢安辞不会跪的。
“哎呀呀,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来人!给我把谢安辞压下!”孙公公尖声叫道。
一群官兵立刻冲上前,想要制服谢安辞。
谢佑护着谢安辞:“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义父!”
他们一衆人自然是不怕谢安辞他们两人,送葬的队伍早就吓的四散而逃了,只剩下谢佑和谢安辞。
谢安辞见这些士兵向他们包围而来,不紧不慢的拨开谢佑。
“义父……”谢佑担心的看着他。
只见谢安辞嘴角含笑,一副从容的模样。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衆人见到那块令牌纷纷下跪,就连孙公公也是一脸不甘愿的跪了下来。
谢安辞手中的这块令牌是先帝给老王爷的免死金牌,见到这块令牌就如同见到先帝一般。
“孙公公,我是否还要跪下接旨?”谢安辞轻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这……自是不用。”孙公公脸色难看,眼底满是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