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辞烦不胜烦。
“我知道了,我照顾你十天,你若是再妨碍我,我就把你扔出去。”谢安辞捏了捏眉心,没好气的说道。
顾翎羽躺在床上就两只眼睛最灵活,眯着眸子不禁笑了起来。
“半个月。”
“十天。”
“好吧。”顾翎羽妥协了,十天就十天。
另一边,谢佑紧赶慢赶,几乎淋了一路的雨,跑死了几匹马,终于在第八天抵达了京城。
京城内人心惶惶,谢佑刚踏入京城便觉得气氛不对,赶忙骑着马来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一个孱弱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在门口缩着。
“张管家!”谢佑连忙下马。
张平安听到声音连忙擡头,在看到谢佑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少爷……您去哪儿了?王府……”
谢佑打断他,“张管家,什麽都不用说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谢佑愤愤的瞪了眼旁边驻守的侍卫。
“少爷……”张平安抹着眼泪,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他忍不住倒了下去。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淡淡的香烟袅袅升起。
“老板,您回来了。”佑安楼的掌柜恭敬的朝着谢佑行了一礼。
“张管家怎麽样了?”谢佑喝了口茶,脸上满是疲惫。
他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情况不太好,大夫说他淋了雨,受了风寒,他年纪又大了,可能禁受不住……”
“住口!”谢佑猛地拍了下桌子,“请全京城最好的大夫来,务必要治好他。”
谢佑阴沉着脸,张管家是谢安辞很在乎的人,是看着谢安辞长大的人,也是陪伴谢安辞最久的人。
若张管家不在了,谢佑无法想象谢安辞会有多难过。
“是是是。”掌柜的连忙应道。
十分不解眼前这个少年的用意,不过是个下人罢了,竟然费这麽多心思。
不过又不用他出钱,他只管找人就行。
“最近京城发生了什麽?右相陆云峥呢?”谢佑打听着京城的近况。
“老板……”掌柜的闻言神情紧张,小心的关上门窗才说道:
“摄政王离开不久皇上便有了动作,第一个就把右相给关进了天牢,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其他大臣呢?”谢佑紧握着手里的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他们?他们有些倒向皇上,有些被发配去了边疆,现在京城的那些官员人人自危,恨不得夹起脑袋来。”掌柜如实说着京城的近况。
还好他就是个商人,对他们倒没什麽影响。
只是老板可是摄政王的义子,这事怕是也不好办。
“老板,要不您最近躲躲吧,我怕皇上会对您出手。”掌柜的建议道。
谢佑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起来了,只是掌柜说的也对。
而且他答应了义父要带着张管家躲好。
“行吧,我知道了。”谢佑烦躁的站起身,还好他在摄政王府旁边买了宅子,也能当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