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辞啓封,猛地灌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来,紧接着四肢百骸都暖了。
“哎,慢点喝慢点喝。”顾翎羽嘴上这麽说着,却根本不阻止谢安辞。
“摄政王,我们也好久没这麽坐下来聊了。”顾翎羽看着有些醉意的谢安辞勾起了嘴角。
“你说话这麽气人,谁爱和你聊?”谢安辞说的直白,顾翎羽被噎了一下。
“还不是你做错事在先?”顾翎羽梗着脖子说道。
“我做什麽了?”谢安辞反应都慢了半拍,缓缓的扭过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顾翎羽,满是疑惑。
“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事了,喝酒,喝酒。”顾翎羽灌着谢安辞,一壶酒下肚,谢安辞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整个人软若无骨的靠在顾翎羽身上。
顾翎羽任他靠着,轻声道:“摄政王?摄政王?”
“。。。。。。”
见谢安辞醉的狠了,顾翎羽也松了口气。
“谢安辞,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顾翎羽声音低沉,靠在谢安辞耳边问道。
“什麽。。。。。。”谢安辞口齿不清的嘟囔一句。
“当年周家究竟发生了什麽?你为什麽一定要置周家于死地?”顾翎羽双拳紧握,揪着自己的衣服。
他现在十分忐忑,既想知道实情,又怕知道了自己会承受不住。
“是周知那个老狐狸想置我于死地!”谢安辞说到这里很是气愤,即使醉着也忍不住握起了小拳头。
“嗯?为什麽这麽说?”周知就是周云卿的父亲,也是太傅,是他们的老师。
谢安辞突然笑了两声,“呵呵。。。。。。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李瑾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翎羽的脖颈,淡淡的花香让他迷醉,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不过这事还和李瑾辰有关系?
顾翎羽没想到还挺复杂。
“嗯,你说吧。”顾翎羽紧张的搓搓手,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呃。。。。。。”谢安辞难受的皱着眉,醉酒让他头痛欲裂。
“你怎麽了?快说啊。”顾翎羽都准备好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现在已经衰了。
“头疼,给我捏捏。”谢安辞说着直接躺在了顾翎羽怀里。
顾翎羽後槽牙咬了又咬,最後认输似的轻轻抚上谢安辞的太阳穴。
轻柔的按压让谢安辞舒缓不少,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谢安辞舒服的喟叹一声。
“怎麽样?可以说了吗?”顾翎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嗯。。。。。。你觉得先帝怎麽样?”谢安辞没有直接说,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是很好的,励精图治,为人和善。”
“不,我的意思是他和皇後怎麽样?”
“伉俪情深。”顾翎羽脑海中瞬间浮现这个词。
先帝和皇後一生一世一双人,曾经还被传为佳话,整个敖龙国都知道,还成为了夫妻的典范。
“呵呵。。。。。。”谢安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