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坠入人间的神祇。
“摄政王……”男人在看清谢安辞时显然也有一点惊讶,只是并不明显。
谢安辞认得他,当朝国师,裴玄。
谢安辞和他接触并不多,只是偶尔有重大事情需要商量时才见他一面。
裴玄也是深居简出,在皇宫几乎见不到他,不知道为什麽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谢安辞皱着眉,他不太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用谢安辞的话来说,就是感觉神神乎乎的。
谢安辞可能坏事做多了,看到国师之类的就有些心虚。
“您没事吧?”裴玄看到谢安辞头发散乱,衣服满是褶皱的样子有些奇怪。
谢安辞向来一丝不茍,从来没这麽失态过。
“没事。”谢安辞皱着眉,身上着实难受,他也没心情和裴玄在这里寒暄。
“我有事,先走了。”谢安辞说完,快步离开了原地。
裴玄转头看向他的背影,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裴玄向来清冷,不太关心别人,自然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迈步去找了李瑾辰。
谢安辞走到宫门口上了马车才真正长舒一口气,“回府。”
谢安辞说完便瘫倒在马车上,马车足够大,能容得下六七个人。
谢安辞脸色泛红,蜷缩在座位上。
他虽然用下作的手段要了李瑾辰,但他知道从今往後李瑾辰会更厌恶他。
好在这马车隐私性很好,况且也没人敢动他摄政王的马车,谢安辞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马车徐行,直到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车夫声音紧张,小声的对车厢里的谢安辞说了声。
然而车厢里极为静谧,无人回应。
“王爷……”车夫面露难色,摄政王向来心狠手辣,自己到底要叫醒他,还是不要叫醒他?
他怕谢安辞一个不顺心把他给砍了。
车夫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麽了?义父呢?”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来到车夫身旁皱着眉问道。
“公子,王爷在里面。”车夫指了指马车。
这位公子是谢安辞从小养到大的义子,谢安辞年近三十,府中既无妻妾也无子嗣。
毕竟大家明面上不说,实际都知道谢安辞喜欢当今皇上。
谢安辞的父母因为保护国家,在谢安辞十几岁的时候就死在了边疆。
所以大家也很唏嘘,原本多好的老王爷和老王妃,怎麽就生出了谢安辞这麽个东西?
为了李瑾辰,他收割着朝中势力,现在朝中一大半都被谢安辞把握。
李瑾辰手中的权少的可怜。
大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是有人当街念了有关谢安辞的檄文,现在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从此再也没人敢明说谢安辞的不是。
眼前的这位公子,也就是谢辞安的义子,谢佑,是谢辞安在外面捡的。
可能是他突发善心,也可能是他一时兴起,就这样养在了身边。
“你先走吧,我来看看。”谢佑觉得有些奇怪,义父从来不会这麽失态,也从未在马车上睡过,怎麽会睡着?
而且昨晚义父一夜未归,怎麽今早反而回来了?
不用上朝了吗?
“哎,好,多谢公子。”车夫如蒙大赦,连忙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