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喜欢他要不就讨厌他,他才不稀罕当她的什麽朋友。
让她喜欢他很难吧,毕竟他连耳朵都是聋的。
那麽就讨厌他吧。
手机刚回到袋子里没一会儿,项清也就回来了。
她拎着药坐到驾驶座上,对着身旁的人说道:“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擦?”
江昼默不作声地把袋子里的东西撕开了几个,拿着棉签蘸了点消毒水,也不照镜子就这麽随意地对着脸上戳。
“……”怎麽还盲擦啊?
项清也把遮阳板拉下来提醒道:“你那上面不是有镜子吗?”
江昼置若罔闻,继续盲戳。
“……”他是想给伤口擦药还是想让伤口更严重?
他脸这个样子也是她造成的,项清也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夺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你歇歇吧,我来我来。”
江昼把手垂回了一边并没有反抗,但是看起来也不配合。
看着他目视前方的样子,项清也很是无语,不满道:“你这样我怎麽擦?”
听闻後副驾的人缓缓地转头看她。
她也不奢求他能多做什麽了,赶紧说道:“就这样不许动了哦!”
江昼轻眨双目,看着她把一条腿支在座椅上,又探过身子给他上药。
他闻到了她身上袭来的芬芳香气,像是罂粟一样,让他此刻好想钻进去。
项清也皱着眉给他处理完眉骨,换新棉签的时候她问道:“你怎麽会在那?”
江昼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碰巧路过,我没烟了。”
“王姨不就是烟酒店?”
“……”竟然把这个给忘了,他思索了两秒,“我抽的她那没货了。”
项清也瘪瘪嘴,又问道:“那干嘛跟他们动手?”
江昼:“我跟那人以前就有过节。”
还有这麽巧的事啊?
她疑问的同时又想起赵云说他以前就经常打架,顿时觉得这话也合理了起来。
得了,还以为他是专门为了救她呢,合着又自作多情了。
项清也哦了一声,接着开始给他的嘴角处上药。
他嘴角的这个伤看起来最严重,他的嘴唇此刻也没什麽血色,这块就显得异常明显。
项清也有点心疼,所以给他涂药的时候还没忍住吹了*一下。
“……”
江昼顿时整个人绷紧,眼前人却好像丝毫未察觉似的继续认真处理着。
随着心尖的悸动那种嫉妒的感觉又加倍的卷土重来,他难耐地皱起了眉。
项清也立马发现了他表情出现的变化,问了句:“疼吗?”
当然疼,他从昨天开始就哪都疼。
江昼没回应她的问题,转过去把头靠到了椅背上,“别擦了,死不了。”
“……”他怎麽又开始发神经了?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他今天确实帮了她,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项清也直接把他那边的椅背改成了大钝角,自己则翻到了後面的座位。
幸好他的这个车大,要不还真不知道怎麽对付他。
江昼忽然被迫躺下,呆愣了一瞬,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他旁边。
项清也提醒道:“确实死不了呢,但是会毁容呢。”
他怎麽能不珍惜这张帅脸,就他这脾气要不是长得好看他都活不到现在吧。
保脸不就等于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