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女士听了忍不住叹气:“真是辛苦。”
“好了好了,你们都快回去休息吧,很晚了。”她赶紧摆手赶人,“抓紧时间休息,能多歇一秒是一秒,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累。”
谢青溪和应屿同他们道别,一人推着一个行李箱回房。
谢青溪还想收拾好东西再睡,被应屿一把拉住,“先睡吧,明天我再收拾。”
“你能行吗?”谢青溪有些犹豫,什麽都有人照顾的大少爷,干活真的行吗?
应屿啧了声,抓住她手腕就把人往里扯,“你来,我告诉你我行不行。”
又不是真的不能生活自理,怎麽可能连收拾点东西都不会。
谢青溪吐吐舌头,主动凑过去,歪头看他:“真的恼了?”
应屿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将人往怀带,低头吻过去时带着一点捉弄和调笑的意味。
唇齿相接的动作很容易就变了性质,温度渐渐升高,气氛也渐渐变得暧昧,之前被打断的事就这样再次续上了。
去参加节目彩排的主演还没回来,郑导安排男二号补拍之前蒋远参与的一些戏份,有两场就是康华珍也在的。
谢青溪趁休息时间去找康老师,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我爸妈过来参加活动,听说您在剧组,就想请您吃顿便饭,我妈妈是您的忠实观衆呢。”
对于老一辈演员来说,粉丝可能是一个太过新潮的词汇,至少康华珍就更喜欢忠实观衆这个说法。
她闻言立刻笑起来:“谢谢你妈妈喜欢我拍的戏。”
顿了顿,大概是想到谢青溪夫家的身份,又爽快答应道:“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希望你妈妈到时候不要失望才好。”
“怎麽会,就算抛开您是她喜欢的表演艺术家这层身份不谈,您也是照顾我的职场前辈啊。”谢青溪笑着同她讲起旧事,“那时候我上大学,每次开学她都要送我去学校的,要请我的室友们吃个饭,拜托大家多照顾照顾我。”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笑,“他们都爱把我当小孩,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每个家长看自己孩子,都是六十岁当六岁的。”康华珍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温和又慈爱。
谢青溪听了这话,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却不是庄女士,而是汪姐。
庄女士其实更多是将她和应屿当朋友般相处,而汪姐才是真真正正的把他们当小孩。
应屿中午过来给她送饭时听她说到这件事,笑笑:“你还好,我真的基本是汪姐带大的。”
他说:“我小的时候她比现在辛苦,因为她的小孩也跟我差不多大,白天在我们家带小孩,晚上回自己家还是带小孩,两眼一睁就是孩子。”
估计要不是这份工薪水够高,她未必做得下去。
“後来呢?”谢青溪咬着筷子好奇。
“後来我快上初中的时候,她老公癌症走了,小孩也上了初中,住校去了,妈让她就住家里,周末再回去,再後来她小孩去外地读大学,又留在外地工作安家,她就不怎麽回去了。”应屿说着话,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她碗里。
谢青溪叹口气,“大家都很不容易呢。”
应屿呵的笑了声,说了一句特别经典的:“这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谢青溪嘴角一抽,觉得这人是在说风凉话,遂擡头瞪了一眼。
下午的拍摄和上午差不多,虽然中途有一场戏因为演员对剧情的理解不太到位,反复NG了几遍,拖延了一点时间,但最後还是如愿按时收工了。
给演员卸妆的时候,康华珍笑眯眯的同谢青溪道别,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见了?”
谢青溪诶了声,笑道:“您回去路上小心。”
等她走了,何秀秀才好奇的问道:“小溪姐,康老师接下来还有拍摄吗?”
“没有了啊。”谢青溪摇摇头。
何秀秀纳闷:“那为什麽康老师跟你说一会儿再见?”
“我家爸妈过来了,我妈很喜欢康老师,邀请康老师今晚共进晚餐嘛。”谢青溪笑着解释。
何秀秀闻言忍不住表示羡慕:“我什麽时候才能有机会请我喜欢的演员吃饭啊。”
“你努努力。”谢青溪给她画饼,“等你到颜画老师那个水准,就是你喜欢的演员请你吃饭啦,更值得高兴。”
何秀秀哈哈笑了两下,“好呀,这个饼香,我吃了,谢谢姐。”
说笑几句,谢青溪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同她道了声明天见,这才离开了。
她刚走,就有人跟何秀秀说:“诶哟,你们组里关系还挺好嘞,以前都没听张梓说过。”
何秀秀像是听不懂人家的潜台词似的,笑着应道:“因为是事实啊,都用不着特地说的,我们蒋老大说了,我们组里不允许出现不团结友爱的事。”
对方被她说得一噎,撇撇嘴,又不做声了。
谢青溪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出了片场就大步往停车场走,最後一段路是小跑着上车的。
等赶回到酒店,甚至没回房,而是直奔三楼的包厢。
包厢很宽敞,推门进去才发现除了康老师,郑导丶魏制片和刘监制也在,甚至编剧叶心和男二号林哲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