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溪脑子慢得很,听了这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还打了个呵欠。
应屿见状便抱着她起身,将她带到浴室去。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自己洗。”谢青溪应道,伸手接过花洒。
冲澡就好了,时间太晚,她已经困了。
热水从脖颈上淋下来,温柔的将她包裹住,隔着玻璃门,看见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正提着刚用过的东西站在马桶前。
将橡胶□□破了,将里面的东西倒进马桶里,冲水声一响,哗啦啦的卷走所有痕迹。
谢青溪想起度蜜月时第一次见到他这麽做时自己是如何的震惊,直到听他说起以前某家的公子哥在酒店被女伴从避孕套里偷了精子,有了个私生子的事,还怀疑是不是假的。
到底是不是假的,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反正那个私生子是真实存在的,应屿说平时大家都会很注意,尤其是女伴不断的,更加谨慎,而他是在婚前被宋煜特地提醒过的。
後来见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淡定了。
应屿洗了手,转头见她眯着眼,便敲了敲门,提醒道:“洗快点出去睡。”
谢青溪眨眨眼,慢吞吞的应:“……没有睡着。”
应屿嗯了声,转身往外走,刚拉开浴室门,就听到身後突然传来她一句:“你刚才杀生了诶。”
他嘴角一抽,扶着门转过头看她:“……下次不杀,你生?”
“那不要。”谢青溪立刻嘴快的拒绝,抿着嘴唇朝他笑了一下,有些腼腆似的。
应屿一脸无语的扯扯嘴角,出去换了张床单。
等了几分钟谢青溪出来,已经穿回睡裙,应屿一眼看过去,只见脖颈上,手腕上,这些衣料没有覆盖到的地方都泛着粉,红痕的边缘从衣领出跃跃欲试的探头。
他看得意动,路过时又把人扣到怀里兜头亲下去,直到谢青溪快要喘不过气了,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
“还是在家好。”他说。
谢青溪装作没听懂,“你快去洗澡,很晚了,我先睡。”
说完捂着嘴做打呵欠的姿势,眼眸里含着的春色像水一样波光粼粼。
应屿点点头,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就有淅沥的水声传出来,谢青溪躲进被窝里,枕着水声迅速入睡。
感觉也没过多久,就被闹钟的声音叫醒,她睁开眼,往被窝里缩了缩,仅仅是几秒钟後,便忍着巨大的困意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有些大,带起一阵被褥的摩擦声,让人觉得像是故意的。
但下一秒她转头看一眼还闭着眼的应屿,眉心微微蹙起,像是被闹铃和自己的动静闹得快要苏醒,顿时又心虚。
下床的时候便刻意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的往浴室走。
等她洗漱完出来,就见应屿已经醒了,正双目清明的看着浴室的方向。
“醒了?”见他醒了,谢青溪的动作立刻恢复正常,“昨晚睡得怎麽样?”
其实一般,因为换了个环境需要适应,但她在身边,气息是熟悉的,加上睡前运动消耗了大部分精力,因此两厢比较,还是比最近在家时强一些的。
于是应屿点点头:“还好。”
“还很早呢,才六点多,你多睡一会儿吧,难得休假。”谢青溪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从衣柜抽了套衣服,转身又进了浴室。
她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回答,应屿眨眨眼,也从床上坐起来。
而後想到这家酒店没有提供健身房,于是往後一仰,又倒回床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谢青溪出来了,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一身粉色的运动服,长发在脑後绑在低马尾,一丝碎发从鬓边俏皮的滑落。
底妆在她脸上扒得牢牢的,将她眼下提示睡眠不足的青色遮挡得严严实实,因此看上去精神相当不错。
她把遮阳帽挂在包带上,对应屿道:“我要去片场了,我们晚上见。”
“每天都这麽早?”应屿看了眼她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翘起嘴角问道。
“都差不多。”谢青溪想了想,“也有可能会更早,看安排,现代剧好点的,古装剧和仙侠剧因为造型复杂,会更辛苦一点。”
说完人已经出了门,应屿从床上下来,只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传来,忍不住摇摇头。
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醒了就是醒了,等谢青溪出门,他也跟着起来。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宋煜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电话那头宋煜声音含糊的问他:“屿哥,什麽事啊?”
“喊你起来上厕所。”应屿语气淡淡的应道。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沉默,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应屿耐心的等了足足两分钟,才听到对面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应屿你有病啊!!!”
应屿一声不吭,静静地挂了电话。